雙眸卻是出奇的明亮,仿佛能容下星辰大海。
眸中倒映著的,是一個遺世獨立的傾世佳人,那抹耀眼的紅,在後來成了他餘生所追逐的光。
他說,“你說什麼?”
沒有想象中的歇斯底裏,就那麼稀以尋常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若不是他滿身傷痕,她都要以為,他對敲響東皇鍾一事嗤之以鼻。
可明明不是。
他的種種行為跡象告訴了她。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敲響東皇鍾,以此來達到他此行的目的。
“我說,你敲不響這東皇鍾!”當局者迷啊!
為何不能大膽一點,直接去契約了它?
“……”
他斂下眸子,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就那麼站著,仿佛與世隔絕,整個世界隻剩下他一人獨立其中。
他沒有去質疑眼前的少女說的是真是假,就那麼靜靜的站著。
看到這一幕,慕無雙心口一窒,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這般,而這一切,不過是曆史重演。
沒經過大腦的話,就那麼脫口而出,“我可以幫你!”
他司淵抬眸,清冷的眸子仿佛也有了幾分溫度,“你說什麼?”
“你可以幫我?”
“……可以!”呸,她這嘴!
“但是,除了娶我!”這個不行,她名花有主了,雖然是隻狐狸。
但是,這個世界好像也沒說人族和妖族不能通婚的。
“……你能做得了伯父的主?”若是魔神山願意出手,北上海肯定是保住了,但是,無緣無故,他憑什麼出手?
就憑當年和他爹那丁點交情嗎?
若是被她看上,估計看在女婿的份上,還說得過去,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父女倆,好像一個都沒有這個意思。
所以,他不得卯足了勁,拚命的敲響東皇鍾,好借此機會解北上海燃眉之急?
“這有何不可?”以她對她爹的了解,就算把魔神山給霍霍沒了,他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不為什麼,就憑他這股子勁,和當初的她如出一轍。
或者說是因為他身上有著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所以,她上來了。
她爹她懂,不可能無緣無故搞這麼一出,肯定有他的用意。
她拿出一粒丹,遞給了他,示意他吃下。
司淵不想拂了她的麵子,他丹藥也很多,他接過丹藥,看都不帶看的,直接往嘴裏咽。
他有聽聞,慕無雙五係全修,想必是她自己搗鼓出來的。
她或許初到雲蒼,並不清楚,像他們這樣的,出門在外,丹藥傍身必不可少。
不過,這一咽,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一想法就是,有淡淡清香,還帶有清爽的甜味,這特麼確定是丹藥?
不是市麵上哄小孩子歡喜的糖豆?
哪有人煉的丹藥是清香帶有甜味的?
不過片刻,一股帶有濃鬱治愈之力的力量,瞬間湧入他的體內,流竄全身,他徹底打消了心底的疑慮,瞳孔瞬間撐開,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女。
“這……這……”比他吃過的任何丹藥效果都要好上幾分。
相比較他們倆這融洽的一幕,君無憂這裏就不太美妙了。
他咬牙切齒的盯著司淵,似是要把他盯出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