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曠無比的山穀中,一排排的人並排而立,地上跪著的則是他們北上海之人,為首坐著的男子,赫然就是多年前叛出北上海的叛徒,司白芨。
站著的人凶神惡煞,跪著的則是雙目無神,就像被控製住了一樣。
司淵渾身止不住顫抖,就是這個惡魔,殺了他的阿娘,“司白芨,你給我滾出北上海!”
“誰準你回來的,你給我滾!”司淵把全身靈力都集中到拳頭上,朝著他轟出重重的一拳。
不過,白芨不過隨手一動,就直接化解了他的拚盡全力的一拳。
就好像螞蟻和撕咬大象,不痛不癢!
“侄兒回來了呀?”
“這麼多年沒見,叔叔甚是想你,想當年你剛出生那會兒才這麼大點,如今都已長成一模樣俊俏的少年了?”
白芨輕拂衣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他走了過去,一臉笑意,“怎麼,魔神山沒給你搬救兵?”
“大哥不是讓你去魔神山嗎?”
“你說你走了就走了,怎麼還回來了呢?你老老實實藏著不就好了?叔叔又不會去翻遍整個雲蒼殺你?”
“你就那麼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不好嗎?你說你又回來了,這讓叔叔怎麼想啊?”
唉,到底是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啊!
這回來了肯定是走不了了。
這心裏啊,有點點遺憾呢!
“我呸!”司淵朝著他呸了一聲,“你會有報應的,司白芨,你會遭到報應的!”
要不是這個畜生,外人又怎麼能輕而易舉的尋到北上海位置?
他們又怎麼會知道神隱草這種隻活在傳說中的東西?
一切都是司白芨這個叛徒,都是敗他所為。
他還有臉來?
“年輕人,戾氣別那麼大!”
白芨並沒有在意,而是眺望遠處一方天地,當年的兩個小小少年,就是在那裏相互依偎成長,眸光中難得流露出幾分懷念。
到底是什麼時候變了呢?
應該是從那年外出遊曆,迷戀上了外界的花花草草開始吧!
或者說是因為他遇上了那人開始,他告訴他,他的存在本就是個彌天大謊,若不信,讓他親自回北上海,會一一得到驗證。
所以,他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後悔嗎?
或許有。
不過,這都是他們北上海欠他的,他們活該!
他抬眸隨意的朝著空曠寂寥的天空高喊,“大哥,你看看誰來了?”
“你若執意不交出神隱草,就別怪做弟弟的不客氣了,侄兒甚得我心啊!”
“哈哈哈哈!”
後知後覺中,懊惱悔意差點沒讓司淵窒息。
他到底還是衝動了,還成了司白芨威脅他阿爹的籌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阿爹還活著。
這大概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
……
“小尊主,你看那石雕!”阿澤指著不遠處栩栩如生的雕像,一股陰森氣息撲麵而來。
那種感覺似是溺水,要把他整個人吞沒一般席卷他的全身。
強悍的恐怖力量壓得他骨頭咯咯作響,大片大片汗珠往下落。
“阿澤,我怎麼覺得這雕像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真的好眼熟,特別是那雙眼睛,她不可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