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這裏的任何東西,這是個幻境,記錄了我們流光異族當年從繁榮走向興衰的種種過往,動了這裏的任何東西就會永遠留在幻境中。”
說到這兒,司流光不免有些感傷,時過境遷,一切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們就以看客的身份觀看就好!”
“我知道了,老祖!”故地重遊,以看客的身份!!
何其諷刺!
幾人就那麼走走逛逛,看著一路繁花盛開,幸福安逸!
在這裏慕無雙清楚看到,這裏出現的魔族確實是地位最為低下的,他們的作用,僅僅就是給噬魂獸提供補給,地位低到了塵埃裏。
沒有一絲魔權可言。
慕無雙和阿澤兩人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後來的魔族到底是怎麼變得那般強大的。
令人聞風喪膽。
沒一會兒,畫麵發生了轉變。
天空瞬間陰沉了下來,預示著這即將變幻的天,壓抑沉悶。
幾人瞬間出現在一個偌大無比的校場之上,而校場盡頭有一宗祠,無數虔誠的信徒跪在宗祠前麵,虔誠禱告。
而這裏的宗祠和北上海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裏的宗祠比北上海都大了十倍不止。
可見萬年前的流光異族是多麼的繁榮富強!
宗祠外麵立著的石像,赫然就是司流光,和北上海的石像一模一樣。
他們看到城池覆沒,宮殿坍塌,他們親愛的伴生仆反仆為主,吞噬他們的魂力,修為瞬間暴漲,無情撕裂他們的身軀,就像扔垃圾一般,野獸般眸子裏盡數都是嫌棄。
他們曾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噬魂獸身上,殺出一條血路,讓它們帶著年幼的孩童先撤離,卻沒有想到,這最後的一刀,卻是它們捅的。
它們吞食他們的身軀,吞噬他們的修為魂力,它們在蛻變,在變幻,它們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個半人半獸,一個又一個直立行走。
它們無懼日光,和宗祠背道而馳,朝著同一個方向湧了過去,無比虔誠,比任何時候都要虔誠。
而在那個地方,隱隱露出一截月牙色華服,看到這一幕,流殤心都涼了半截。
他不用看到正身,他都知道那個人是誰,就算化成灰他也認得,那不就是日日夜夜跟在他身後的司元豐,那個被他賜以司姓的仆。
當年被丟棄的在他們流光異族城池之外的可憐蟲。
可如今看來,可憐的不是他,是他們,是他們這可笑又可悲的同情心。
他是罪魁禍首,而他們這可笑的善良才是原罪。
“老祖!”流殤緊握拳頭,恨不得給自己邦邦兩拳,他恨自己,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怎麼就沒有察覺他的異常?
司流光淡笑不語,臉上不喜不悲!
慕無雙不解,你說他釋然吧,可魂魄卻又這麼多年也沒有消散。
若說不是,卻又表現的那麼如常。
當真是令人費解。
“不用怨恨惱怒,流殤,這一切不過是過盈則虧,過滿則溢,因果循環罷了!”
當年的流光異族生來就有伴生仆噬魂獸相輔相成,以此來修煉魂體,天生就強大的魂體,同境界幾乎無敵手,幾乎人人可越級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