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九卿一度無語,燭影還算精明的人,怎麼就生出了魔宴這麼個口無遮攔的玩意?
他要他說?
他自己心裏沒個數?
不過,魔神山慕無雙眉間的黑蓮印記,他看到了,不止看到了,還一清二楚。
這代表著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隻能說,從那一刻開始,有些事啊,兜兜轉轉又步回正軌了,你逃也逃不掉,這就是宿命。
有的人,從開始就注定了一生軌跡。
比如說慕無雙,比如君無憂,比如他夜九卿。
“你可以滾了,說了你也不懂!”
片刻溫存算什麼?
他要的傾世相伴。
“……是!”
魔宴撇撇嘴,轉身離去。
他知道,帝君這是惱羞成怒了。
他就知道,他們魔族英明神武的帝君,妥妥戀愛腦。
慕無雙那死女人指不定怎麼嫌棄他呢,他還上趕著上去,哼,掉價。
堂堂魔族帝君,那身份,那地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慕無雙那樣的,重口味。
他腦海中閃過那些個和慕無雙之間的零零碎碎,歎了口氣。
確實,慕無雙那樣的姿色,世間少有。
隨即他大步邁開步子,朝著他自己寢宮走去。
就算如此,也不是沒有啊!!
偏偏要在慕無雙這個歪脖子樹上吊死。
最後的最後,燭影是扶著腰走出他房間的,而魔姬也是一度站不住腳,雙腿打顫。
嗚嗚嗚!
被坑慘了!
帝君竟然使壞,這是她萬萬想不到的。
還有燭影大人……想到這兒,她麵上飄過一抹紅暈。
也沒有那麼不中用嘛!
而另一邊,夜梟又是一夜未眠,黑眼圈很明顯,就像幹了壞事。
趁著天未明,他悄悄隻身離開了魔族行宮。
而宮牆之上,夜九卿一襲紫衣,負手而立,目送著他離去,直至完全消失在視線中。
轉身。
歎了口氣。
“時也命也!”
……
距離魔神山大戰三個月之後。
流雲宗三個字,就像雨後春筍般在雲蒼各個角落,拔地而起。
本就是千年前的最強盛的大宗,沒有之一。
其影響力不言而喻。
慕無雙站在蘇越身側,位於高峰之上,整個魔神山一覽無餘。這些日子以來,懷中始終抱著白色狐狸不撒手。
隻要有她在的地方,必然有狐狸的影子。
相依相伴,形影不離。
“師父,我相信在你的帶領下,流雲宗一定會重拾昔日巔峰,再創昔日輝煌。”
慕無雙看著頭發斑白,略顯忐忑的師父,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到底還是朝聖殿,毀了他賴以生存的家,殺光了他所有親人。
她也懂,流雲宗再如何重回巔峰,也回不到千年前,就真的隻有他一人,孤身在這世間飄蕩,就像海上浮萍,無所歸依,心無所屬。
所幸,經不住她再三打磨,到底還是同意在魔神山重建流雲宗。
在魔神山重建流雲宗,倒也不全是因為她師父,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爹已經回了他所在的大域,而魔神山一直都是世人眼中的香餑餑,她也怕算有遺漏,終有一日會護不住魔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