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無雙緊緊反手抱住了他,直到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這才稍稍回過神來。
她的聲音帶著絲絲輕顫,身子也有些抖,陣陣心悸,帶著鼻音,眼眶微紅,一片霧氣。
“無憂,流殤和司淵肯定出事了。”
隻要閉上眼睛,她腦海中都是兩人渾身是血,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被一群看不清相貌的修士逼至懸崖,縱身一躍的畫麵。
那麼真實,真實到仿佛隻是情景回放。
“別怕,或許隻是個夢也說不一定,可能是你這段時間太累了,一直緊繃著身子,得不到放鬆,這才做了噩夢。”
“要是實在擔心得緊,我帶你去無妄宗!”
君無憂邊說邊暗中掐指推算,指尖縈繞著淡淡靈力飛舞,在慕無雙看不到的地方,臉迅速沉了下來。
果然。
出事了。
不出意外就是流光異族後人身份被暴露,引人覬覦了。
“好!”
慕無雙臉一沉,眸子跳躍著不知名的光,狠厲冷冽。
她想到到了流殤和司淵的特別,若真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司流光。
她匆匆交代了蘇越一聲,就帶著幾隻神獸離開魔神山,迅速朝著無妄宗的方向趕了過去。
不親眼看看,她不放心。
……
無妄宗。
是夜。
倪蝶行色匆匆,拿著配劍,一路躲著巡邏的眾弟子,往戰天玦所在的院子趕了過去。
她整個人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額頭滲著層層細密汗珠,身形踉蹌。
她從不敢相信,無妄宗竟然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流殤和司淵她也算了解,為人和善,從不與人發生過爭吵,怎麼可能會做出殘害同門這種勾當來?
不外乎就是懷疑他們是流光異族後人,覬覦傳聞中那天生強大無比的魂術,這才隨便找了個理由把人扣下。
當真是不要臉。
現在兩人已經被關進刑法堂,生死未明。
她得盡快找戰天玦商量對策,好做準備。
她屏著呼吸,連正門都不敢過,生怕別人發現,貓著身子,趁著夜色,從窗台翻了進去。
“誰?”
戰天玦拿著配劍,一身黑衣,謹慎的躲在一旁,為確保萬無一失,一道冷光閃過,劍已出鞘。
“戰天玦,是我,倪蝶!!”
倪蝶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唰!
戰天玦把劍插回劍鞘,謹慎又試探的看著像是做賊的倪蝶,“師妹,這深更半夜的,不好生歇著,你來幹什麼?”
倪蝶和慕無雙交好,這事他知道。
但是他不能保證,在流殤和司淵的身份被捅出來之後,她是否也和宗門中那些弟子一樣,覬覦他們身上的魂術。
他不敢出錯,也不能出錯,錯一步,就萬劫不複。
“戰天玦,別裝了,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都三年了,為什麼他還是一副和她不熟的樣?
怎麼說呢,不介意是假的。
不過,這種時候,她也不想和他爭論這些,眼下最重要的是司淵和流殤。
“你是要出去吧!”
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都穿了一身夜行人,別告訴她他要睡覺。
“長話短說,我無意間聽到宗主和長老們要對司流殤和司淵動手,可能就在這兩日,他們的目的就是魂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