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啊，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無妄宗宗主看著楚莫離，眼中的欣賞是那麼明顯，對於他說的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就這麼意味不明的說了這麼句話。
楚莫離直視他的目光，毫不怯弱。
該說的他都說了，至於要不要醒，在他們自己。
他言辭鑿鑿的看著那個頂著他師父麵孔的人，眼中的殺意是那麼明顯。
“所以，我們會輕而易舉出現在這，是為了試探這無妄宗中，有多少和司淵或者和慕無雙關係要好的人嗎？”
“若不是因為如此，估計我們幾人不會見到今晨的太陽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無妄宗早已變天了。
“不錯！”
宗主眯著眼，眸中再不見先前和煦，而是一片陰霾，周身泛著殺意。
“若不是為了徹底搞清楚無妄宗中司流光後人是隻有司淵一人，還是不止他一個，犯不著弄出這麼大陣仗。”
“莫離啊！”
“師父是真的欣賞你，隻要你今日不插手此事，你依然是無妄宗下一任宗主，不會有所更改。”
他眸光睥睨，看著周邊無數宗中弟子，沒有絲毫遮掩，就那麼無所顧忌的說了出來。
“我確實不是你們宗主，你們宗主早已死在我手下，還有一半以上的長老，誰讓他們如此不識好歹，不自量力，竟然以為螻蟻可以與皓月爭鋒，你們無妄宗宗中死去的那些個弟子，都是死於我大域之手。”
“誰讓他們多事呢，為了讓他們永遠閉上嘴巴，我也隻能出此下策，能守住秘密的永遠隻有死人。”
“他們之死，確實和司淵半分關係都沒有，都是我栽贓嫁禍給他的。”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看你們怎麼選了。”
“你們若是要為你們宗主和死去的弟子報仇，大可動手，把劍刃指向我們，若是願意追隨我大域而去，流光異族魂術，他日爾等可共享。”
他不緊不慢，就那麼蔑視的看著他們，包括他身後的一些長老，臉上盡是得意。
他不覺得他們會為了死去的宗主，長老，師兄弟對他動手，他有這個自信。
無妄宗大勢已去，有點腦子都能看得出來，傻子都知道怎麼選擇。
人性這個東西，其實很好揣摩，隻要誘惑夠大，別說宗門情誼，就算血脈至親又如何？
果然，楚莫離看著昔日一張張熟悉的麵孔，此時低著頭，紛紛沉默了下去，他們這副作態，令他作嘔。
“哈哈哈！”
他忽然仰天大笑，眼中盡是悲涼。
“這就是我無妄宗悉心培養出來的弟子，罪魁禍首都親口證實了，你們還在那衡量得失？”
“先前不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要為死去的師兄弟報仇嗎？你們不是要把司淵和流殤大卸八塊，剁碎了喂狗？現在呢，凶手就在你們旁邊，你們手中的劍呢？”
“為何不指向他們？”
失望嗎？
也許吧！
當真令人心寒。
“大師兄，話不是這麼說，現在宗主都死了，我們何不追隨各位大人的腳步，早日攀上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