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這些的確是陽州市斧頭幫的,我和他們打過交道。”走路間,李真湊到他的麵前開口說道:“他們的西裝下鼓鼓的,腰間都別著斧頭呢。”
“什麼,這光天化日的,難道他們還真敢動斧頭不成?”趙小天詫異道。
“那也說不準,這可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如果真惹急了他們,說不定真敢下狠手。況且他們的背後有人支持,他們的膽子自然很壯。”
“說得有道理,還不知道這裏邊的水到底有多深,還是先趟一趟再說。”趙小天暗暗打定主意,率先來到了鄉招待所的院子裏。
“子龍,你來啦?”陳秀蓮迎上前來,向他招了招手叫道。
“趙老板,您來了就好,這些人找您有事兒要商量。”經曆了諸多事情,渡口鄉派出所的民警們,對趙小天心存敬畏之心,說話也頗為客氣。
前任所長李真一向對他們不薄,此時在這裏看到他的身影,兩名民警都麵帶笑容,向他點頭微笑。李真也微微一笑,向他們點了點頭。
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問候,可是卻令他們之間重新建起一座橋梁。
“諸位大哥,我就是鄉招待所的老板,不知道您們有什麼事情找我啊?”趙小天與眾人點頭示意過之後,來到那幫凶神惡煞麵前笑著問道。
“你踏馬懂不懂規矩,居然敢用這小子當廚師,你是活膩了吧?”為首那名彪形大漢,指著趙小天的鼻尖,發出了一個囂張的聲音。
“就是,這小子當年惹到了我們的老大,我們老大對他下了封殺令。所有陽州地區的飯店都不能聘他當廚師,你小子挺牛啊,居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又一人走上前來,衝著趙小天吹胡子瞪眼睛地叫道。
“咳,諸位大哥請息怒,我實在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惹得大哥們不高興,小弟在這裏給您賠不是了。”趙小天一反常態,點頭哈腰地賠禮道歉。
旁邊眾人看到趙小天的反應,都不由呆在了當地。
在他們的眼中,趙小天一向眼裏不揉沙子,是位敢做敢當,頂天立地的錚錚少年郎。
他一向不縱容邪惡的,難道做了老板之後,膽子變小了?
“知道錯了便好,我們大老遠的跑過來,你總得有些補償吧。”
為首的斧頭幫成員撇了撇嘴,沒有好氣地叫道:“還有,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錄用那小子做你這裏的廚師,否則我就砸了你的店,聽明白了嗎?”
“明白,我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趙小天點了點頭,扭頭向陳秀蓮悄悄伸出三根手指。
陳秀蓮會意之下,從服務台鎖著的抽屜裏取出三千塊錢,悄悄的遞到了他的麵前。趙小天拿著這些錢,又悄悄地塞入了那位斧頭幫的頭目手中。
“嘿嘿,一點小意思,您和兄弟們出去喝茶。”趙小天討好地笑道。
“算你小子識相,今天我就不為難你了。”那名大混子說到這裏,扭頭看向了張進:“你小子別以為躲到了窮鄉僻壤,我們便找不到你,隻要你還在陽州市的地頭,你便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我們走著瞧。”
趙小天好言相勸,終於把這幫凶神惡煞般的家夥給送走了。
李真看到趙小天能屈能伸,思維靈活,不由更高看了他一分。
這時兩名民警走過來與李真聊天,詢問他的近況。趙小天則直接打電話給阿森,讓他幫忙查詢斧頭幫與杜京之間的關係,也好心裏有個底。
安排好一切後,趙小天與李真歡歡喜喜地回到了鄉招待所之中。
隻是這裏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讓趙小天感覺有些奇怪。他分開人群,走到裏邊,赫然發現張進正在默默地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裏。
他的麵色木然,雙目無神,整個人都顯得頹廢無比。
顯然,剛才的事情,極大地打擊了他的自尊心,這令他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事業心在瞬間垮塌。
以陳秀蓮為首的眾人都圍在他的身邊,看他的目光裏充滿了不舍之意。李山峰與郭小亮更是死死地拉著他的胳膊,死活不肯讓他走。
看到趙小天過來,眾人都向他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你們看我幹什麼?”趙小天撓了撓頭,不明白地問道。
陳秀蓮深吸一口氣,向趙小天開口說道:“子龍啊,張進可是咱們鄉招待所的頂梁柱啊,我們不能沒有他,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是啊,張哥任勞任怨,兢兢業業,為我們做了這麼多,可謂是我們鄉招待所的大功臣。如果就這樣讓他走了,會讓大家寒心的。”
那些服務員們都與張進混熟了,不由出言為他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