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從暮絕身上爬起來,虞窈一個不穩,又一腦門栽在暮絕的胸膛上。
清新的皂莢香席卷著少年身上的熱氣,虞窈把臉蛋從熱乎乎的腹肌上挪開,白瓷般的臉蛋上浮起火燒雲似的酡紅。
雪白柔軟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無意識地一通亂摸,觸碰到了血淋淋的猙獰傷口。
虞窈滿臉驚慌,看著自己手指上腥氣的血,立刻改為按著床邊起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剛弄痛你了吧。”
沒有蠻橫,軟糯的聲音像是柔軟的小貓爪,一下一下得撓得少年胸腔振顫,墨眸更加猩紅。
而剛剛,匆匆掠過他身體的冰涼的手,是他唯一可以汲取到的涼意。
感受到身體內部生出的,可怕讓人抓狂的渴望,暮絕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厭惡毫無保留地寫在臉上。
“虞窈,別再搞些花樣,你隻會讓我惡心。”
虞窈隻是沉默,以暮絕對原身的恨意,現在解釋是會讓他更憤怒。
她冷不丁的打了兩個寒顫,想起來原書中對於炮灰虞窈結局的描寫,忽然後脖頸涼颼颼的,事業心前所未有之高。
她才不要被暮絕從身子中間撕裂,最後落得一個被靈魂被惡靈啃噬分食的下場。
視線落到暮絕身上,近乎快勒出淤血的的麻繩——
虞窈不再猶豫,立刻滾去找東西,想辦法弄開繩子。
書桌儲物櫃梳妝台,幾乎廂房每一個地方都被她給翻了個遍,她隻恨自己不是剪刀手愛德華能直接把暮絕的繩子給剪斷,再順便給自己修個劉海。
“那個啥,其實宿主你可以直接用靈力斬斷這個麻繩哦。”
“下次能不能早點說!!!”虞窈火燒眉毛,對係統的語氣都變得不好了。
係統自知理虧,聲音弱了些:“人家剛剛忘了嘛。”
看著自己白淨的掌心,殘留在身體上的記憶讓她心念一動,一道火紅色發光團子下意識地出現在她的手上。
虞窈心下一喜,手掌懟向暮絕手腳上的繩子,不過瞬息,那些麻繩就齊齊斷裂。
暮絕手腕腳腕上長時間被束縛,勒出來的許多淤痕,還有陷進皮肉裏麻繩上的長刺。
指尖心疼地撫上,將麻繩裏的硬刺挑出,忽地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虞窈瞳孔微縮,“快,暮絕你先走,執法堂的人來了。”
哐—哐——
虞窈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虞窈師妹,虞師妹在不在?”
這麼快?虞窈心下一驚,推搡著暮絕就想讓他從窗外跳出去。
砰——
虞窈脖頸一疼,被暮絕掐著脖子甩了出去,後腦勺重重地撞在窗戶旁的牆壁上,震得腦袋嗡嗡作響,又痛又麻。
雙手死命攀著暮絕的手臂,虞窈艱難地出聲:“快跑,不然一會兒執法堂的弟子就進來了。”
“他們…會誤會…你的。”
暮絕被情香引誘,整個人都伏在虞窈身上,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清甜的香氣,薄弱的意識讓他像變成了抓狂的野獸,隻記得眼前女子的不是好人。
於是乎一口咬在了虞窈的耳朵上,銳齒穿透耳朵上薄的可以看得見血管的皮肉,破出了鮮紅的血。
吮吸,舔舐……
耳垂濕熱痛麻,虞窈圓眸驚訝地睜大,撐著暮絕胸膛的手指繃緊,指甲下意識地陷進肌肉。
好痛。
暮絕卻還不解氣,又重重地咬了一口,這會兒他似乎清醒了些,操著冰冷磁性但又諷刺的語氣。
“裝什麼假好心?像你這樣惡毒又惡心的女人,不過是想要坐實我輕薄你畏罪潛逃罷了。”
兩人的距離極近,甚至耳垂處還能感受到暮絕粗長的呼吸聲,男人垂著眼眸看她,虞窈好像看見了,隱含在冰冷墨眸下徹頭徹底的恨意。
看得她心裏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