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臨高,chun節過後準備召開的“第一屆臨高政治協商會議”也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鄭經過穿越者在當地合作者的大力宣傳之下,臨高談判專家張有福和穿越者的副食品供應商林全安為了獲得在執委會青睞,在鼓動當地人參加這次會議方麵進行了一場競賽。張有福把手下的長工、家仆、佃戶全給打發出去了,叫他們各自回家去宣傳馬千矚讓鄔德從職工隊伍裏挑選一些能會道的人組成工作組下鄉去發動群眾。為了這件事情,他把杜雯從鹽場村調了回來。
臨高的冬ri的清晨,太陽從山後升起,驅散了夜晚的霧氣。風微微有些寒意,但卻是清爽宜饒。文瀾河的河水已經變得非常淺,許多地方露出了河底的石頭,人們可以涉渡而過。
在從新翻修通車不久的文瀾河-博鋪公路上,三五成群的當地農民,扛著扁擔、繩索和簸箕,彼此打著招呼,都往文瀾河沿岸的各個工地走去。現在是農閑季節,穿越眾在各處大興土木,到處都需要力工,隻要願意幹活的,就算是婦女和孩子每都能賺到些工錢。
以往到處sāo擾本地股土匪在大河兩岸已經絕跡,穿越者擁有的機動、通訊和火力優勢使得任何此類行為變得無利可圖而且危險――凡是挑戰穿越者威權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抓進了勞改隊。安全和便捷的交通慢慢的改變了人們的生活習慣,許多人從足不出村,開始變得願意離開家門口到遠處去尋找機會和見聞。
在這些行人中,走在公路上的杜雯顯得尤其醒目。她穿著本地染織的藍sè棉布做得工作服,戴著藍sè工人帽,脖子上圍著條尼龍紗圍巾,背著裝滿文件和冊子的黃sè挎包,上麵還拴了條毛巾。在公路的人群裏很顯眼。當地人對這些“髡人”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看到有這麼個女“短毛”,不免都要多看幾眼。
杜雯的心情十分愉快,一是看到建設ri新月異,去年去鹽場村的時候,道路還都是土路,雖然有些是石板路,也早就破損不堪了。現在不但有了簡易公路,而且也從簡單的夯土公路改為鋪設碎石和煤渣的公路――不但平坦,連車馬走過的煙塵都少了很多;二是她在鹽場村這些ri子,有了大展身手的機會,把許多過去的理論運用到現實中去,其中即有一些是碰壁的,也有成功的。現在歸納起來,她的成績還不壞:
馬嫋講習所的正式班已經辦了三期,培養了二十多名農村幹部,這些人不但完成了掃盲,學習了基礎文化知識,還初步學習了政治理論知識和基本行政方法。包括現在百仞人民公社的主要幹部,都在這個講習所裏參加過培訓。除此之外,利用“業餘班”和“夜校”的形式,還為整個村子做了基本的掃盲工作。現在十三歲以下學齡兒童文盲率已經下降為零。這讓杜雯很有成就福
鹽場村不僅建起了村委會、編製了民兵隊,她還花了很大的力氣把婦女組也搞了起來――雖然眼前隻是組織婦女做一些後勤方麵的工作,但是她相信未來這個婦女組會發揮更大的作用。稍微有點遺憾的是譚芹作為她的重點培養對象,覺悟始終提高的有限。在很多大事上還是寧可讓男人拿主意,一點半邊的意識都沒櫻
快到百仞城外的時候,她看到馬千矚正和幾個人站河邊,便加快了腳步。
馬千矚還是穿著他一成不變的87式作訓服,雖然這衣服最近已經磨損的不成模樣了。作訓服胸袋上鑲嵌了三條紅sè斜扛――這是新軍搞出來的新花樣,魏愛文提議在沒有實施軍銜製和軍事標記的情況下,用顏sè作為職務和軍中的標記。這三條紅sè的斜杠就代表了馬千矚的軍事地位:新軍參謀總長。原本的方案是打算模仿德國總參謀部的款式,鑲在褲子上的,後來覺得實在不好看而且也沒地方找那麼多紅sè的布條才改為放在胸袋上。
他手裏拿著個望遠鏡,還捏著一個筆記本,站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望著對岸的工地。旁邊是工程部門的負責人梅晚和那個她不認得的女規劃師,兩個人都夾著裝圖紙資料的文件包。在討論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