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節 聖瑞蒙多號(1 / 2)

這時候有人送來了電報。

聽說是飛雲號發來的電報,幾個人都精神一振,趕緊傳閱。

“……弄潮傾覆,大破。飛雲號完好。水手和海兵死亡和失蹤6人。目前正在薩馬島北端設營等候救援。所處位置:東經……”

聽到這一消息,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元老可是最寶貴的財富,而且現在不比過去,元老權利被吹得震天響,真要死了一個免不了又是元老院裏某些政治派別大做文章的好機會。

“損失一艘901炮艦,代價不小啊。”馬千矚呆著臉說道,“幸好戰利品十分豐厚。”

“恐怕又有人要上綱上線了。”錢水廷心中五味雜陳――這次的行動是他提案的,周韋森又在編隊中,可以說和他的利益息息相關。剛剛經曆過大獲全勝的喜悅,現在又接到全損炮艦一艘的消息,簡直就和坐過山車一般――幸好周韋森兩口子安然無恙。

陳海陽說:“雖然損失一艘炮艦很可惜,但既然是行動,就有損失的可能性。”他站起來說道,“其實我覺得,以我們的技術條件這種損失是無可避免的,不應該上綱上線。更要反對這種有一點事情就要借著事情窮折騰的歪風邪氣!真要想避開台風,那夏秋季海軍幹脆別出海了。這次的打劫行動本身就是冒著風險出擊,要台風在抓到西班牙船之前就來了,那是不是元老院裏所有表決讚成這次行動的家夥統統要拉出來批鬥?曆史上哪個航海國家不是在風浪裏摔打出來的。誰家惡劣天氣裏損失的船隻都不少,這是無可避免的宿命。沒人想見到元老院的海軍商船隊變成溫室裏的花朵池塘裏的鴨子吧?!”

陳海陽很少這樣激動的長篇大論,顯然。他對目前的“歪風邪氣”早就看不順眼了,借著這個機會發作一番。

文德嗣說:“我也覺得這事犯不著上綱上線。損失一條船,死了幾個土著而已。船,我們可以再造,人我們可以重新培養。我們是要幹大事業的人,怎麼能這麼畏首畏尾?一天到晚擔心自己那點壇壇罐罐。”他揮了下手臂,“我最反感某些同誌。一有點事情馬上就要想到要開什麼聽證會,搞什麼委員會。好像這就是他存在的價值。”

這幾句話一說,執委會算是統一了思想。

這天早上。相關的單位都收到了電報。海天號當即下令取消休假,全體上船,準備。正在香港休假的立春號艦長李子平也被重新調回來擔任臨時代艦長。

正在九龍半島進行訓練的北煒則被緊急召回向李迪的小編隊報到上船。等到北煒的小隊趕回基地上船,已經又過了一天了。李子平心急如焚地催著立刻出發了。同一天。待霜號艦長呂洋接到了電報。指示他全速返航,無需返程營救。

海天號踏上了南下的航道。此時台風已經轉向東北,乘著台風後部的西北風他們得以迅速南下。但是,遵照執委會要求六級風以上就必須靠岸避風的嚴令,他們被迫在巴布延群島耽誤了一天。

當他們再次航行在不到一個月前航行過的航道上時,又是輕輕的東南風了,還是有幾絲卷雲的蔚藍天空,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一樣。海天沿著菲律賓海岸一路南下。開往飛雲號最後一次電報中報告的避風營地地點:薩馬島北角以西海岸。

“周,臨高回電了!”門多薩興高采烈的從飛雲號上爬了下來。揮舞著一張紙條“他們已經派船來接我們了!”

“太好了。”周韋森正拿著飛雲號上的燒烤爐烤著從珊瑚礁裏撈來了魚和龍蝦。這幾天他們都在望眼欲穿地等待救援的到來。雖然這裏的魯濱遜的生活並不算太艱苦:畢竟這裏不冷。自然資源又很豐富。靠著自帶幹糧和從沉船上搜集回的食物,以及從海裏撈來得魚蝦,樹上采下的椰子,每天不但能吃飽,花色還算不錯。但是習慣了嚴密計劃和後勤支援的生活之後,這種沒有著落,忐忑不安的日子實在難熬。

為了維持紀律和排遣無聊,登岸的水手和海兵每天繼續正常出操訓練,特偵隊員也進行了一些短途的野外偵查。整個調查行動收獲不大,這一帶沒有西班牙人的據點,土著人也不多,附近隻有幾個小漁村。反倒是這裏的蚊子又大又多,讓人望而生畏,想到瘧疾和黃熱病等就更讓人心生寒意。幸好營地靠近海邊,蚊子很少。但是經常襲來的暴雨也令人頭疼,潮濕加上熱帶的烈日,使得這裏悶熱難當。門多薩經常隻穿著一身三點式泳衣,戴著草帽就在營地裏走來走去――這三點式泳衣還是當年她被周韋森拐騙上船的時候身上的唯一的衣物,用了三年,不免上麵破了若幹個小洞,愈發招來灼熱的目光。周韋森不得不提醒她注意影響。於是門多薩小姐又用椰子樹的樹葉給自己編了個草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