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玉一連兩個月日日到竹林中練習引氣入體，她所布的聚靈陣最多隻能聚集方圓幾裏的靈氣。
可她一想到自己這具身體已經十三歲了，她尚且還是奴籍並且賣身契被人掌握在王府中。
再過幾年，等她及笄之後說不定不是要被冷沉殤收房就是要被宋芷柔打發了嫁人，甚至她能想到最好的結局就是在攝政王府中繼續為奴為婢。
現在修行的速度還是太慢了，她想。
本還想問問白婆子那什麼九雲天樓的事，可這幾日她在小竹林中卻再也沒有見過那佝僂的身影。
嘉玉在東柳西街買了兩個糖糕拿油紙包好，提著往巷子裏一處破廟走去。
這座破廟是瘋道士的老巢，在嘉玉的死纏爛打加每日兩個糖糕的投喂之下瘋道士終於答應了嘉玉的拜師請求並告訴了嘉玉自己的“老巢”。
嘉玉初次來此還調侃過他一個道士居然撿和尚不要的破屋住，瘋道士自己卻不在意，隻打著哈欠道：“殊途同歸，殊途同歸嘛”。
滿地的落葉雜草被少女的繡鞋踩出喳喳聲，在台階上打盹的道士睜開宿醉之後迷蒙的雙眼，看到嘉玉手中提著的糖餅雙目頓時一亮。
隻見瘋道士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伸出髒兮兮的爪子就要去夠油紙包。
雙手還沒有碰到，那兩個油紙包突然被少女的死死背到身後去。
“我說...小玉！你這是做什麼，快快快給我...”瘋道士氣急敗壞的要去搶。
嘉玉卻絲毫不讓，語氣挑釁：“我以為師父收我為徒定會對我傾囊相授的，可現在看來師父有些配不上我每日兩個糖餅的孝敬，哼。”
瘋道士聞言更氣：“唉？此話怎講，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為師對你可是毫無保留、傾囊相授啊！”
嘉玉裝模作樣的冷哼一聲，“敢問師父可知道九雲天樓是何地？”
瘋道士眼神微動，含糊道：“這個...知道是知道，可那不是你一個小孩子去的地方...”
“嗯？師父，您最好說得清楚些，不然...”嘉玉顛了顛手中的糖餅，“不然我就自己吃了！”
瘋道士一雙眼睛隨著糖餅上下顛了幾下，咽了咽口水道，終是沒抵住誘惑。
“這...九雲天樓啊，就在城北的煤市街裏。既然你來問我，定是有人和你提起九天雲樓能賺靈石卻沒和你說這樓是做什麼的吧。”
嘉玉點點頭。
“你若是在煤市街隨便拉一個路人問九天雲樓是做什麼的，他一定會告訴你九天雲樓是城北最大的酒樓。記不記得為師上次與你講過，凡世之外的塗靈界是修真者的世界。
可有一些因為某種原因而在凡界修行的修士和一些被逐出塗靈界的修士在凡間生活，所以九天雲樓其中一個職能就是兌換貨幣。”
“兌換貨幣？”嘉玉問。
瘋道士捋了捋胡子接著道：“從塗靈界來凡間的修士可以用靈石兌換凡間的銀錢，同樣，凡界的修士也可以花銀子來買靈石。”
嘉玉想問，那這二者之間是怎麼個彙率？她想了個通俗易懂的問法：“那一塊靈石需要多少銀子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