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樊城。
一個哨兵氣喘籲籲的跑到樊城軍衛所之中。
“報——王爺!王爺!城外的胡奇兵又開始放箭了!”
冷沉殤正在和樊城同知李壽看布防圖,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
李壽瞄了眼攝政王殿下的神情,冷聲對小兵嗬斥道:
“一驚一乍的叫喚什麼,沒規矩的東西!”又對冷沉殤討好道:“王爺,依下官看這些個胡奇人純屬是虛張聲勢,定是知道王爺在城中不敢攻城,不然怎麼會日日圍城卻日日不攻城?定是怕了王爺!”
小兵本來被同知大人一嗓子吼懵了,結果同知大人剛吼完他轉臉就一臉諂媚的拍攝政王殿下的馬屁,說什麼“胡奇人定是知道王爺在城中這才不敢攻城,定是怕了王爺”這種話,真是會巴結人啊。
沒料到攝政王殿下卻不吃這一套,輕嗤一聲開口:
“嗤,胡奇人可不是會玩虛張聲勢的主,他們久久不攻城想必是另有陰謀。”
李壽頓時有些尷尬,馬屁沒拍到點兒上啊,幹笑兩聲,攢了口氣又迎難而上:
“這...這些胡奇人被王爺奪回了順城,坐不住了便開始圍城,隻要等到王爺的親軍衛到達樊城,這些胡奇人還不得被打得屁滾尿流...”
在地上單膝跪著的小兵都感覺自己的腳趾仿佛摳出了三座城池,冷汗順著頭盔流下來,心想:同知大人啊同知大人,不會拍就別拍了,別再把自己作沒了。
營帳之中寂靜下來,落針可聞。
李壽也納悶呢,怎麼自己這馬屁越拍越生氣了呢?他平時可都是這麼哄郡守大人的。
半晌,冷沉殤才道:“本王要歇半個時辰,有情況再報。”是對地上的小兵說的。
“呃...是!”小兵這才退下。
李壽見狀既然討不了好,他也就不再繼續,而是道:“王爺,是否還喚月瑤姑娘伺候您就寢?”
冷沉殤點點頭。
月瑤是樊城一家樂坊的舞女,他剛來樊城時李壽送來給他侍寢的,在樊城的這幾日壓力甚大,身邊總要有個知冷熱的女人的。
冷沉殤偶爾也會想念宋芷柔,但他遠在樊城,畢竟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總是需要人伺候的。他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還告訴月瑤若是能打贏這場仗便接她去京城的攝政王府封她做個美人。
他這麼一邊想著一邊往寢室走。
“報——”
忽然出現一嗓子打破了他的思緒。
站定淡淡問:“何時?”
“啟稟王爺,有攝政王府的飛鴿傳書。”
冷沉殤一頓,才去接過小兵手上的信紙。
展開一看,雙眼驀地睜大了些。
“柔兒居然一個人跑西北來了?可真是胡鬧!”
不過他也挺開心的,宋芷柔一聽到他被困就馬不停蹄的趕來,極大滿足了他的自尊心。
隨後回到房中月瑤幫他寬衣時還對她說起了此事,月瑤也隻是溫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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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樊城幾百米外的山道上終於迎來了從順城匆匆趕來的軍隊,頭領正是吳榮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