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們走一趟,我們盤問幾句話便會讓你回來,請吧——”那銀甲男子冷聲道。
嘉玉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出了院子。
銀甲男子走之前看了一眼大爺,終是說了一句:“你自作主張之前最好想好如何與主子交代,主子把你安插在這裏十幾年不是讓你添亂的。”
大爺一改平日裏樂嗬嗬的樣子,麵上盡是嚴肅。
銀甲男子走後,院子裏的暗軍也隨之撤離,隻剩下大爺一個人靜靜的站在花廳裏輕輕歎氣。
嘉玉被一群暗軍帶領著來到了一處小巷子裏,在巷子裏走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銀甲男子忽然停下,隻見他走向一麵牆,用手在牆麵上摸索了片刻,似乎是按住了哪塊磚,牆忽的打開一道門。
這和嘉玉上次去鐵匠鋪子時,跟著從鋪子裏出來的那些運送兵器的人所見到的一模一樣。
難道這些暗軍真的和宋清婉有關係?
嘉玉被幾位穿著黑甲暗軍簇擁著進入了暗道之中。
地上鋪的青石板路長著一層青苔,路的兩邊立著精致的青銅燈飾,每隔兩米便有一個黑甲暗衛守著。
嘉玉跟隨他們一直走到青石板路的盡頭——一間石室映入眼簾。
“進去吧。”銀甲男子道。
嘉玉點了點頭,平靜的走了進去。
石室之內沒有日光,隻靠燭火照明,明明滅滅之間她恍惚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被綁在木樁子上,身上的衣襟已經破損,露出被鞭打出血的胸膛。
各種刑具散落在地麵上,滴滴答答的滴著血跡...
裴月深披頭散發,蒼白的臉上盡是血汙,幾乎看不清他的樣貌。
若是沒有提前知曉,嘉玉怕是認不出這人是那個鮮衣怒馬的狀元郎了,
身後的門從外麵關上,與此同時從石室之中走出一道青色的身影。
室內有些暗,嘉玉一時間沒看清他的樣貌,但隻覺得那身影極為熟悉。
待到燭火照在那人臉上之時,嘉玉驀的睜大了雙眼——是柳墨!
怎麼會是原書的男二柳墨呢?
他是造反暗軍的主人嗎?
柳墨並不認識她,在她麵前站定後便開門見山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他指的是裴月深。
嘉玉點點頭,“他們母子曾在我家住過一段時間。”
“你們之前就認識?”柳墨又問。
嘉玉依舊點頭,“在四年前裴月深的母親幫過我,我許了她一諾。”
他二人說話就在綁著裴月深的木樁子一旁,故而昏迷過去的裴月深漸漸被二人談話的聲音驚醒。
“為何我聽說楊氏曾與外人說過你是他家的表親,裴月深更是要娶你為妻...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柳墨道。
裴月深的耳朵漸漸清晰,聽到這問話便想盡力的睜開雙眼。
隻聽嘉玉道:“這些都是楊氏為了我的房子以及拒絕公主的婚事私自胡謅的,我知曉後已經將他們母子趕了出去。”
裴月深的呼吸聲漸沉,這邊說話的二人都感覺到他已經醒了,但二人都沒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