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嘯南聽說有其他宗門的人來找沈亦婈,匆匆追出來,急道:“二位請留步。”
武月嬋和武銘永停下腳步。
等沈嘯南走到跟前,武銘永才禮貌地問道:“請問你是誰?叫住我們所為何事?”
“冒昧攔住二位,還請見諒。鄙人沈嘯南,是沈家的家主,江瀾國的國相,聽聞二位是來見我的長女沈亦婈,她年紀尚輕,近來脾氣古怪,有怠慢之處,還請二位不要見怪。”沈嘯南態度殷勤,看起來穩重的嘴臉下藏著巴結討好,“二位如若不嫌棄,不如到小廳一坐,好讓我這個父親替她款待二位。”
武月嬋十分冷淡地掃了眼沈嘯南,不屑地勾起唇角,暗自冷笑。
還真以為她和武銘永從天香大陸遠道而來,就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了?
沈亦婈和沈家鬧得水火不容,沈嘯南還好意思厚著臉皮說沈亦婈是他的長女,要不是看上沈亦婈的煉丹術,沈嘯南才不會認下沈亦婈這個已經被宗族除名的所謂長女。
很不巧,他們武氏看中的也是沈亦婈的煉丹術,要是沈嘯南敢跟他們搶人,嗬!
“原來是沈相大人。沈相大人客氣了,方才我們已見過沈堂主,與沈堂主相談甚歡。沈相大人日理萬機,我們就不打擾了。”武銘永好言好語,很給沈嘯南麵子了。
“不知二位跟小女亦婈都談了些什麼?”沈嘯南語氣略略有些急切。
武月嬋冷冷睥視沈嘯南。
武銘永的麵色也淡了下來。
沈嘯南忙道:“二位有所不知,小女亦婈近來性子甚是奇怪,有時候做事沒分寸,不留情麵,為人父母,總憂心兒女行差踏錯,不免性急,讓二位笑話了。不知亦婈她可有讓二位為難?”
“沈相大人說笑了,沈堂主她與我們相談甚歡。”武銘永重複說道。
“哦,如此,甚好,甚好。”沈嘯南殷勤地笑著,掩蓋眼底的隱憂,“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這時,安如霜撐著油紙傘雀躍地從旁邊走過。
沈嘯南叫道:“姑娘請留步。”
安如霜看過來,視線掃過武月嬋和武銘永,了然地撇撇嘴,“伯伯,我看你挺忙的,我也挺忙,就這樣,再見,不,是再也不見。”
安如霜走得很快,沈嘯南想再說些留人的話都趕不及。
“沈相大人,我們也告辭了。”武銘永同樣沒有給沈嘯南留人的機會。
走在路上,武月嬋突然停下。
“師妹,怎麼了?”
“有人跟蹤我們。”語氣無波無瀾。
“誰?”武銘永說著,想要回頭看。
“別看,是沈昭斐。”武月嬋不緊不慢地走起來。
“沈昭斐師弟?他想做什麼?”
“有什麼事,等下不就知道了。”武月嬋餘光視線若有若無地往身後掃了一眼,神情似笑非笑。
沈昭斐跟著武月嬋他們走了一路,直到他們回到時來客棧,沈昭斐才出現在他們麵前。
“大師姐,二師兄。”沈昭斐半低著頭,眼睛轉來轉去,抬眼看一眼武月嬋,又垂下,看一眼,再垂下,欲言又止。
“坐。”武月嬋示意沈昭斐坐下,“沈昭斐師弟,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大師姐,你們今天是不是去見沈亦婈了?”提起沈亦婈,沈昭斐臉色沉下來。
“是。昨天沈亦婈當眾煉製丹藥的事你聽說了吧。一次能煉製出三顆上品丹藥,沒有一顆廢丹,她的煉丹術,無人能及,她煉製出來的丹藥,品質特別好,就連八品丹藥都是沒有一絲雜色。她的煉丹術,正是宗主尋求已久的。”
“她煉製出來的隻不過是五品丹藥,難道大師姐真的相信她能煉製出八品丹藥?”
“我還不曾親眼見她煉製八品丹藥,不會全然信她,不過,她的土係靈力很精純,確實是煉丹的好苗子,即使今天不是,明天她也會是。”武月嬋頓了頓,狀若無意地提及:“今日在沈府門口見到你父親,我看他對沈亦婈的煉丹術也很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