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清心訣》是怎麼背的來著？陶落搖了搖白止胤的胳膊，道：“師尊，你給我念念《清心訣》唄？”
白止胤盯著她求知的大眼睛，點了點頭道：“你確實該背背《清心訣》。”
陶落：“……”嗯？她如何不清心了？她這幾個月來可清心寡欲了。她甚至因為他的傷，根本沒有動過過分旖旎的心思呀。
“那你念嘛！”陶落扯扯他袖子。
白止胤想了想，同意了。
他清了清嗓子，端正坐好，對她道：“你聽好了。”
隨後徐徐緩緩道：“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塵垢不沾，俗相不染；虛空寧宓，混然無物……”
陶落見他念著那訣，聲音清雅泰然，如清泉擊石，一聲聲滌蕩她的心靈，又如古琴奏樂，一根根撩撥她的心弦。
“心無掛礙，意無所執；解心釋神，莫然無魂……”
他飽滿唇瓣一開一合，好看的下巴曲線下，欣長白皙的脖頸處喉結一滾一滾的，帶動著胸前衣襟微敞，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嗯，該死的性感，該死的誘人。
陶落暗咽了口口水。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白止胤一字一句道。
晨曦和朝陽的霞暉籠罩在他銀白的發頂，點彈在他銀藍的錦袍上，仿佛身披微光的神祗，清風徐徐，攬月入懷。
陶落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大跳起來，燙意從臉頰紅到耳根，一路滑下脖頸。
白止胤念完了訣，低頭一看手邊的陶落，大吃一驚。
這丫頭滿臉羞澀是什麼鬼？滿眼冒著星星又是何道理？手挽著自己的手臂，臉就要貼上自己的胸膛又發了什麼癡。
白止胤暗自抹了下額前汗珠，他念的應該是《清心訣》吧，怎麼反倒起了《春心訣》的作用？
“師尊，你念《清心訣》的樣子，真好看。”陶落笑得燦爛。她搖搖他的手臂，挺直背湊到他懷裏，輕聲道：“你傷好了，我們可以行那事了嗎？”
白止胤腦子有些發懵：“何……何事？”
陶落道：“你在陰間答應我的事！”
白止胤明白了。白止胤攸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望著滿臉期頤的小徒，愣了半餉，退後半步，終於道：“為師，再給你念一遍《清心訣》。”
“你想反悔了麼？”陶落不滿蹙眉：“我們在陰間，可是行了禮拜了堂的。”
陶落佯裝出一副十分傷心悲戚的模樣，小手輕扯著他的袖擺，垂眸苦臉，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良久後，隻聽頭頂傳來歎息。
她的肩膀被擁進一個懷抱，額前傳來一道十分輕柔的觸感，猶如絨羽拂額。
陶落微驚，仰頭看他。他竟然，主動吻了自己？！雖然隻是額頭。
“你還小……”白止胤暗自清了清嗓子。
陶落內心一喜，這話一聽就是很有機會的樣子。於是她佯怨道：“我不小了，山下人間女子，十五就及笄了。”
“在為師眼裏，還是小丫頭。”
“可我開了春，已經十七歲了。”
“那也小。”
“那在您老人家眼裏，幾歲才是大丫頭？”
“起碼……再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