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落順著族內一條主街道走著。

她本欲乘禦風劍飛回,奈何街道上兩邊來往女弟子個頂個的美,陶落看得眼花繚亂,一時竟舍不得飛上天去。

不到一盞茶功夫,那條主街越走越窄,街道兩旁燈光漸暗,行人愈發地稀少。

前方一堵牆攔在麵前,陶落頓住腳步。

她欲往回走,然而沒走幾步,又一堵牆攔住去路。

不對勁啊不對勁,好端端的主街怎麼會有這麼多死路?她不會遇到鬼打牆了吧?

麵前那堵石牆上掛著一幅畫,陶落凜著心神湊過去細瞧。那畫中乃是一山水院落,院用紅牆雕砌,院外綠柳周垂,院內有垂花門樓,抄手遊廊,山石點綴,溪水自流。

看著是個大府邸。她湊上去摸了摸,那畫在她碰觸下突然就不見了蹤影。

陶落晃了晃腦袋,眼前哪裏有什麼石牆攔路,頭頂儼然是座府邸大門。

這……這不就是畫中的大門嗎?

陶落頭皮一陣發麻,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什麼好地方。

她倒退數步,拔腿就跑,卻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身處院中了。

大半夜的遇到這種情況,愣誰都要嚇暈過去。

若是當即暈了也就罷了,奈何她下過一趟陰間,對這種詭異之事有了心理承受能力,一時想暈還暈不了了。

陶落忙不迭地敲了敲靈戒,衝著戒指喊道:“師尊,師尊救命!”

靈戒沒有一點反應,甚至基本的靈光都沒有,仿若是個普通的死物。

這靈戒怎麼又卡機了?

很快,從身後走出來五個身影。

陶落身子僵在原地,媽耶,不是鬼吧?

她喉間不自覺地抽泣一聲,緩慢地,機械地轉身看去,這一眼,渾身當即軟了下來。

這不是明月姬身後那幾個男寵,哦不是,那幾個大佬嗎?

自己這是,誤闖了他們的寶地?

幾個男子見到陶落,各自尷尬地對視了一眼。

陶落本著見到熟人的心態,扯起嘴角上前行禮。然後沒近幾步,一道異香從她鼻間竄入,陶落雙眼一黑,徑直倒了下去。

*

等陶落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床榻之上。四肢被銀鎖扣在床榻四角,一動不能動。

陶落大駭,四肢開始掙紮,她猛地側頭,驚看到那五個大佬就站在自己床榻前,個個表情都很複雜。

“你們要幹什麼?”陶落奮力掙紮著自己的手腳,震得床榻帷帳不斷晃動。

“放開我!”陶落大吼道。

“幹什麼?”其中一個大佬終於開口,他似乎比其他幾個人膽子更大些,徑直坐在了陶落的床榻前,一隻手就捏上了她的下巴。

“混賬!”陶落怒地側頭躲開。

“仔細看來,你這丫頭頗有幾分姿色,怪不得勾得那白止胤連明月族長都瞧不上。”那男子手捏了捏陶落的臉頰,指腹傳來的柔膩觸感,激得他一陣心顫。

“滾蛋!我師尊知道了,必定殺了你們!”陶落怒側臉,張嘴咬上了那人侵犯她臉的手背。

“啊!”那男子輕呲一聲,急忙抽回手,對著身後四男子笑道:“沒想到還是隻小野貓。”

“紀巽長老,這丫頭說的是對的。這要是出去了,被白止胤知道了,我們就……”其中一站著的男子道。

“嗐,你怕什麼?明月姬不是說了會替我們兜底嗎?不過是個小丫頭,瞧把你們一個個嚇的。你們若是不敢來,我先來。不過話可說好了,明月姬的要求是,每個人都要來一遍。”

什,什麼?

“混……混賬!!!滾開!”

陶落怒不可遏,又驚又懼,渾身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師尊,救我!!”她扯著自己右手,不斷朝手指上的靈戒喊道。

“別叫了。”那叫紀巽的男子瞄了眼她手指上的靈戒,笑道:“我們是在洛府賦圖內,你身上的所有靈器都已失效。”

洛府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