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孤月族亂成一鍋粥。
有人急哄哄在外麵嚷:“那兩人越獄了!”
陶落在床上翻了幾個身,忽地被那嘈雜聲驚醒,趕忙披了件外衣跑出門,迎麵撞上來一女弟子。陶落一把拉住她問道:“誰?誰越獄了?”
那女弟子上下打量她幾眼,怒道:“就是你們天荇城那兩個關在寒獄裏的弟子,一男一女,昨天晚上練成了什麼道侶法術,合夥越獄了。”
陶落一聽,哈?
我說男女主啊,你們有必要這麼急嗎?堅持堅持等一個晚上,第二天自然就放你們出來了。
那弟子甩開她手,白了她一眼,跑開了。
陶落跑到隔壁去敲驚蟄驚雷的房門,裏麵沒人應,房門沒合好,她一推,卻見裏麵空蕩蕩,哪裏有個人影?
陶落心覺不好,又去敲紀小筱和歸山歸水等人的門,依舊沒有人。
莫不是都去師尊的香竹水榭了?她急忙抽出禦風劍,趕去找白止胤。
*
香竹水榭門口圍著一大群孤月族女弟子,設了裏三層外三層的結界,將整座院落包圍。
不就是越個獄嘛,那明月姬本來就答應要放他們的。現在這架勢也太大了點?
不知道師尊在裏麵什麼情況?陶落剛欲去碰那結界,手臂被人拉住。
她回身一看,原是明月姬的那幾個男人。
“丫頭找死啊,這是明月族長布的結界,碰到就死了。”那殘魔宗宗主旬璞提醒道。
陶落驚道:“幾位前輩,什麼情況?我師尊在裏麵嗎?”
“你那兩個師兄師姐越獄了,你知道麼?”紀巽道。
陶落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他倆越獄時,還殺了孤月族看守的四個女弟子,拐跑了他們族中的聖女?”
陶落兩眼一黑,有些頭暈。
另一長老道:“明月族長氣死了,她自己去追殺那兩人,擔心你師尊護短,便將他困在裏麵了。”
陶落緩了口氣,問道:“知道他們跑哪去了嗎?”
“好像是往縛妖荒穀方向去了。”
“縛妖荒穀?”陶落微驚。縛妖荒穀內可都是千年的獸妖,看來男主和明月姬有得打了。
幾人看陶落垂著腦袋,眼睛溜溜地轉,道:“丫頭,想什麼呢?別打主意意圖放你師尊出來。”
陶落抬眸觀察了水榭院落四周的結界,問道:“前輩們,這結界看來是木係結界哇?”
幾個男子點頭道:“怎麼了?”
“哪位前輩法術屬火?再布一層火係結界吧。”陶落道。
“丫頭你……?”眾人詫異。
陶落道:“我師尊仙根屬金,金克木,火克金。你們現在這結界困不住他,需得加一層火係結界。”
和男主正麵杠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還是把師尊困在這裏妥當些,等明月姬和石天炎兩敗俱傷後,再放他出來。
正想著,忽聽背後一聲喚道:“茗兒。”
陶落一怔,幾個掌門族長嚇了一跳。眾人一回頭,旦見白止胤氣定神閑地負手站在身後,拿眼沒好氣地盯著陶落。
止胤仙尊?他是怎麼出來的?又是何時出來的?
“師尊!”陶落迅速擺出笑臉,迎上去道:“師尊你沒事吧?你被困在院子裏,弟子都擔心死了。”
“是麼?”白止胤語氣幽幽。他道:“為師去弟子寢居處找你們,卻不見你等人身影。”
他還去了弟子寢居處?幾個掌門族長麵麵相覷,瞄了眼麵前院落的結界。
這結界對他來說是道空氣嗎請問?!出入至少有點波瀾,給他等人個麵子啊!
陶落道:“師尊,你也沒見到驚蟄驚雷他們?”
白止胤搖搖頭。
陶落暗歎了口氣,看來是真的被男女主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