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淩空子來給她診脈。

陶落眯著眼,見他一副蹙眉抿嘴故作深沉的樣子,恨不得給他幾拳。

“丫頭啊,那五行蠱蟲養得很好,本仙想著過不了多久,它的屬性便能轉化成水係了。”

陶落:“……”

淩空子指著桌案上一碗烏漆漆的湯藥道:“這是狗徒兒今早剛從田地裏摘回的九重樓,你早晚喝一碗,保證那疼痛感就能減緩一些了。”

陶落直直盯著他,忽然問道:“藥仙,我師尊的冥羅冰火,真的隻能用這五行蠱蟲來治麼?”

淩空子把脈的手一頓,笑道:“那,那還有假?本仙如今,確實隻能想到這一種法子。”

這話說的,連他自己都心虛。

陶落也不深究,隻哦了一聲。

她不知出神想了什麼,突然又清咳一聲,湊到他眼前,問道:“那將這蟲子植到我師尊體內,也隻有那麼一種法子?”

原來這丫頭關注點在這兒。

淩空子一拍桌案,肯定道:“這個確實,隻有這麼一種法子。”

陶落又咳了一聲,道:“我師尊知道麼?”

淩空子展扇笑道:“我告訴他了呀。”

*

也不知是那九重樓的功效,還是其他原因,陶落的腹痛果然減輕了許多。

但她每每痛感上來時,不管身處何方,總要第一時間跑回白止胤懷裏,要求他給自己揉揉。

師尊的體溫還是那般冰涼,大手隔著薄紗裙按上她的小腹和後腰的時候,冰得陶落一陣寒顫。

“怎麼,冰嗎?”白止胤手頓住。

他已經提前將手放火爐上烤半天了,卻依舊無濟於事。

陶落呲著牙,將他的手重新執起按上自己小腹,搖頭道:“不,不會。”

她將頭埋在他的頸肩,深吸一口氣,鼻尖和小嘴又不老實地向頸窩拱去

驚得白止胤揉按的動作一陣混亂,雙手慌忙抬起按住她肩,輕喘氣道:“茗兒,莫鬧。”

“師尊~”

“你肚子不痛了?”白止胤無奈道。

“痛啊!”她將他手重新放上後腰道:“還酸。”

“那便莫要亂動了。”白止胤揉著她的後腰,勸道。

陶落抬起眸,笑道:“我這是提前練習。”

“練習什麼?”

“練習如何將體內的五行蠱蟲傳到你體內啊。”她說話間帶著三分笑意和一絲嬌媚,蠱得白止胤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什麼,臉色唰地遍上了飛霞。

“此事,日後再說。”白止胤有些尷尬道。

“日後?淩空子說我的五行蠱蟲還有六七天便能養成了。”陶落眨眨眼。

“那便,那便六七天後再說。”

“好!”陶落見他回答得幹脆,心中雀躍。但小臉依舊貼著他的頸窩不出來。微亂的細發撩撥得他一陣心癢。

白止胤將她細發根根理好,笑道:“為師身上這麼冷,你還敢使勁貼。”

陶落道:“師尊身上以前的味道是股暖意,如今卻有一股冷香,更好聞了。”

白止胤:“胡話,為師並未佩戴香包,何來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