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南坐在桌邊,撐著腦袋望著桌上唯一一隻青瓷小茶壺和兩隻杯子,油燈昏暗,背後那張懸著灰白色帳幔的床上,一個五歲多的孩子已經睡著了。
屋裏一盞豆燈,暈的滿屋子昏黃。楚召南英俊的眉眼和白衣也都沾著燭火的顏色,暖洋洋的。
縱使表麵看起來再暖和,他的渾身都冰涼涼的。拳頭握住又鬆開,怎麼會發生這種離奇的事情,這種離奇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腦海裏,楚召南瘋狂的對著一個360度全息大屏幕呐喊:“喂!這是怎麼回事!來個人告訴我!”
一個冷冰冰的機械女聲回答:“您好,很高興認識您,楚召南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問題?”
“你是誰?這是哪兒?我怎麼到這裏的?那個小孩又是誰?”
冷冰冰的女聲用冷冰冰的語氣回答:“稍等,係統查詢中。我是係統,你是宿主,因為你在現實生活中意外身亡,被主係統懸做第8008號幸運群眾,穿越到了本書中。那個小孩是你的徒弟。”
楚召南一陣語塞,突然想起來。他本來是個朝九晚五的小白領,昨晚和同事聚餐回家晚了,過馬路的時候一陣刺眼強光,然後就是“砰砰”兩聲。
他失去了意識,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裏了。難道真如這個係統所說,自己在現實生活中已經死去了?楚召南內心開始打鼓。
“係統,你說我穿書了,你好歹告訴我穿的什麼書吧?能不能給我看看書裏說的什麼?”楚召南無語的看著那全息大屏幕。
“嘀~請稍等,資源加載中……”
楚召南腦中驀的出現很多畫麵,主角都是自己和另一個男人。那人身形高大,臉上總帶著笑,做出來的事情卻讓楚召南齒寒。是自己收養了十多年的唯一一個徒弟——沈行露。
“師尊,你寧可廢了這一身道行,也要拚死與我一戰麼!就乖乖呆在寢宮裏,和我在一起有什麼不好!”
沈行露年輕而俊秀的臉上帶著森冷的笑意,舉著一把短刀,與他手中的長劍格鬥在一起,劍鋒刀刃泛著冷冽的光。
照的楚召南眼眸都微微虛起來。沈行露笑意更甚,手中一用力,將他的劍鋒又向下壓了些許,他身形高出楚召南很多,這種近身戰很占便宜,“而且,你,現在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他一字一頓的說,話語間帶著無法比擬的自負。
楚召南拚勁全力,抵禦著劍身上讓他渾身冷汗漣漣的壓力,虎口裂開,鮮血順著手腕流了下來。
他身後一段桃木枝猛的浮現在身後,亮起了碧瑩螢的光,將楚召南周身籠罩。楚召南感覺手頭一鬆,之前沈行露帶來的壓力猛的消失,他周身籠罩在辟邪桃木所營造的結界裏。
“你欺師滅祖,不得好死!”楚召南喘著粗氣,聲音有些顫抖。
“哦?我的好師尊,你不是因為我欺師滅祖才這麼生氣的吧?若是這樣,怎麼不在我第一次上你的時候你就反抗?是徒弟把你伺候的很爽吧?如今我要成親了,你耐不住寂寞,才想出此招?哈哈哈哈,你大可不必。我上你還沒上夠呢,等婚事結束後,也不至於讓你獨守空房。”
沈行露笑的狂妄,那汙言穢語在宴會廳上空的天際飄蕩。
那麼多原本是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都在底下聽的一言不差。
下頭各種討論聲源源不斷的湧入楚召南耳中。
“好一個桃木仙君,還說他怎麼這四年來沒動靜了,原來躲在徒弟榻上做了男寵!”
“謔,這種人也配做仙君,他長那沈仙尊多少歲,還要不要臉了!”
“誰知道他當年收這個徒弟到底是為了什麼,是不是因為沈仙尊長得俊俏。不然以他那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性子怎麼會收這麼個溫良和善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