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我和你打招呼,就是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氣,你怎麼不知道呢?”
那個藍發少年也跟了上來。
“小姐,這裏是星河宗的地盤兒,還是莫要惹是生非的好。”
聞言,少女也頓了一下,她將頭上的胡蝶發簪取下來,強行塞到了沈行露手裏。
“你記住,我叫白仙兒,我相中你了。”
說完,轉身和那個藍發男子一同離開了。
沈行露一臉漠然,這才下山就撞上了這種桃花債,真是煩人。
可楚召南臉上卻是興奮之色,他仿佛找到了和大學舍友一起徹夜不眠談妹子的感覺。
伸手就將沈行露手裏的胡蝶發簪拿了過去。
“咦,行露,你可以啊。這個小姑娘隻是一眼就相中你了。為師看她像是妖族中間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桃花運不淺啊。你看這個發簪,真是做工精良,不錯啊。”
沈行露皺著眉頭,將他手中的胡蝶發簪搶了過去,丟在了地上。
“走吧,師尊,來曆不明的東西,不要。”
楚召南看著他徑自遠去的背影,隻覺得孩子這回是生氣了。
這是生的哪門子的氣!
他敲敲一直沒動靜的係統。
“係統,你說這孩子是不是多少也有點兒毛病?人家姑娘給他的定情信物,怎麼就像是燙手山芋?”
係統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傲嬌的表情。
“這就是年齡代溝。”
楚召南無語凝噎,確實,他這個身體已經不知道多少歲了,可自己那個小徒弟才十五歲,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
花季雨季少男心,他這個老大叔怎麼能理解呢?
係統又提示。
“宿主,請快些跟上主角,距離不宜過遠。”
楚召南退出係統空間,將地上的胡蝶發簪撿了起來,放到了乾坤囊裏,才快步跟了上去。
在人群中,一個穿著玄色道袍的男人眼睛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正是墨星揚。
身邊的瑾瑜子是他們的三師妹,十多年未見楚召南,眼底翻湧著說不清的情緒。
“大師兄怎麼會出現在星河宗的範圍?掌門師兄,要去和他說話嗎?”
墨星揚抬手製止了。
“大師兄當年是為了什麼離開的璿璣門,你難道忘了嗎?你身為門中的掌罰長老,應該比別人更加明白,私通魔界是個什麼罪名。還是先不要和他太多聯絡,以免節外生枝。等此次佛山大比以後,我再去找他細談。”
瑾瑜子看著二十多歲的樣子,唇紅齒白,好生俊俏一張臉。
她看向墨星揚,嘴唇張了張,又閉了起來。
自從楚召南和白玉流先後離開師門以後,墨星揚幾乎就是整個璿璣門裏頭說一不二的存在,他們已經習慣了臣服。
隻能眼睜睜看著楚召南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楚召南快步追上沈行露,扯住沈行露的袖子。
“你這孩子,跑什麼?”
沈行露牽動了袍袖,背對著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意料之中的笑意。
“快些走吧,師尊,我想去星河舫看看。”
楚召南原本想把那個蝴蝶簪子拿給他,摸了摸乾坤囊,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行吧,可咱們隻能看看,那裏頭的東西都貴的要死,也沒什麼咱們用的上的東西。”
兩人並肩前行,踏上了星河舫。
這星河舫乃是星河宗在碧落江上建造的一座巨大的畫舫。
飄蕩在碧落江上,通體都是用靈石和翠玉點綴,船身更是用千年不腐萬年不壞的金絲楠木製造,看上去金碧輝煌,氣派非常。
楚召南和沈行露都忍不住歎息一聲,這真是家大業大,兩個字,有錢!
畫舫上頭沒有燈,靈石各色的光芒將這裏折射的好似人間仙境。
內裏是由無數個小隔間組成,逐一向中間收攏,越是往裏頭去,距離中間的拍賣台越近,看的越清楚,花費也越大。
楚召南進來的時候,為了他們師徒二人的門票,浪費了四塊靈石,有些心疼。
但是四塊靈石也隻夠他們進到最邊緣的小隔間裏頭。
沈行露坐在桌邊,看著紗幔遮住的拍賣台,忍不住感歎。
“師尊,你說這星河宗難怪連護宗神獸都是那麼富貴,一個人兩塊靈石,這一天得收入多少啊!”
楚召南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水,輕輕呷了一口。
“他們根本不在乎這點兒錢。收你的門票,隻是給這個星河舫定個門檻兒而已。不是人人都能進來的。一會兒你看看那些拍賣品,就知道他們財大氣粗到什麼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