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見他暴怒,幹脆就像是一隻鵪鶉一般,不再吭聲。
楚召南恨恨的捶了一把係統屏幕,眼睛裏都是憤恨的神色。
“你真是坑到家了!”
然後就退了出去,卻見到墨星揚還站在自己身邊,眼神灼灼的盯著自己。
“嗯?怎麼了?”
墨星揚眼睛裏倒映著楚召南的影子,輕輕歎息一聲。
“看來你對這個孩子真的是不一般。師兄,我之前說的話一直作數,我們璿璣山的大門一直為你開著,你若是什麼時候想回來,就回來。銀霜劍永遠可以沒有阻礙的進入璿璣山的結界,你永遠是我們的大師兄。”
楚召南麵無表情,眼神卻有了一絲波動。
他原本還有過想法,原主這麼多年隱居流波山,並沒有聽說璿璣門如何大肆的找過他,現下看來是他錯怪了這些門人。
先是瑾瑜子見到他哭的心酸,如今又是墨星揚的訴衷腸,讓他真的有些想回去看看了。
他眼睛盯著光幕,嘴裏卻含混不清的哼了一聲。
“從長計議吧。”
墨星揚見始終無法說服他,也就幹脆不提這一茬了。跟著他一同看向光幕。
眼前四個璿璣門弟子同仇敵愾,將長劍對準來襲的魔族戰魂。
雖然被衝散過一次,但是好歹還能保持陣型的完好。
“師兄,你看他們這樣,有沒有當年我倆參加佛山大比的影子?”
楚召南對璿璣門這些弟子如何也不是太感興趣,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都在沈行露身上。
“你我那次都過了多少年了,已經記不清了。隻是你確實是教導有方,這回居然有四個進入了前十名。”
墨星揚溫和的笑笑。
“到底還是不如師兄。師兄隻教了一個徒弟,我看這個孩子若是能夠正常比賽,前三名肯定不成問題。若是師兄以後肯回去我們璿璣門做教習長老,這些弟子們肯定會更上一層樓的。”
楚召南眼眸眯了眯,墨星揚一而再的邀約,讓他忍不住懷疑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牽扯。
光幕上,隻見沈行露仍舊在艱難的抵抗。
許是他和月慕白兩人站一起,僅僅是人數上就占了劣勢,那些魔族戰魂不停地往他們這邊發動強攻。
邊上那些三人和四人組的弟子們,顯然遭受的打擊比他們小多了。
月慕白的靈武上頭的裂痕越來越大,那隻逼近的戰魂不停地將手裏的戰斧往下壓,眼看著就要劈到月慕白的麵門了。
隻聽“叮當——”一聲脆響,月慕白的長劍斷裂成兩斷。
那柄利斧帶著黑氣,順勢就往他臉上招呼。
沈行露注意到這邊的變化,一抬手擋了另一隻戰魂的攻勢,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際,將月慕白推了過去。
祭著碧水刃,就和柄戰斧對抗上了。
他咬著後槽牙,月慕白此刻已經沒有了靈武,緊緊靠著身體裏的靈力,恐怕已經沒有法子帶來幫助了。
“慕白兄,躲到我身後去。”
月慕白倒在地上,口中鮮血溢出。
抬眼間就看到沈行露緊咬著牙關,臉色蒼白,鬢邊汗水簌簌而下。
這種危機關頭,他也顧不上許多了。
看了一眼地上自己碎成兩段的靈武,眼中盡是傷懷之色。此刻如果再是不識好歹的上去拚命,就是添亂。
他就地一滾,幹脆滾到了沈行露身後,眼睛警惕的看向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