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行露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他。
盯著楚召南的眼睛,他眼底的笑意直達內心。
沈行露已經忘了自己多久沒有這麼笑過了,他做了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想要對著清醒時候楚召南做的事情。
“師尊,你好香。”
“我……好香……?”
楚召南一口氣做三口出,被沈行露雷的外焦裏嫩,隻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烤熟的烤雞,而饕客正拿著刀叉,眼睛放光的看著自己,露出一抹邪笑。
他額頭上冷汗垂落,嘴唇紅腫,整個人看起來懵懵的可愛極了。
沈行露忍不住低笑一聲,又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是的,你好香,唔……,也很可愛。”
一個自認為是鋼鐵直男的人,被另一個男人,用絕對霸道的姿勢抱在懷裏,又這麼誇獎。
楚召南嘴唇抖動,半晌,隻憋出一句話。
“你……禮貌嗎?”
沈行露看著他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師尊,你這樣,我要把持不住了。太可愛了。”
說著,一雙大手不老實的在楚召南的背後輕輕撫摸。
就像是小時候,他哄著沈行露睡覺那樣,順著楚召南的背脊一路向下,隻是帶上了一絲顏色。
脊柱的起伏,在沈行露的手下,宛如綿延的山麓。
他順著這個弧度,一直往下,再往下……
楚召南察覺到他的終點以後,背後的汗毛猛地豎了起來,就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
“你,給為師住手!你這逆徒!”
沈行露果然住手了,隻是手指停留的終點,是山嵐的最高處。
他眼底帶笑的看向楚召南。
“嗯,師尊,聽你的,徒兒住手了。師尊,你這些年,瘦了好多,摸著瘦骨嶙峋,讓人心疼呢。”
楚召南手指抵在沈行露胸口,讓他和自己的距離分開一些。
可剛剛被沈行露發現這個企圖,又被狠狠地按在了懷裏。
他的體型與沈行露相差巨大,這樣的近身戰,他是一點兒便宜都占不到。
沈行露就像是一隻不講道理的惡犬,將麵前的小貓貓毫不留情的按在懷中。
“別亂動,師尊。”
楚召南的耳根子燙的要燒起來了。
他撇過臉,看著地上的落英。
不知道這個劇情是怎麼歪成這樣的,明明五年前和這人分別之前,還是一副師慈徒恭,怎麼就五年不見,這孩子居然變成了這樣?
五年裏頭,沈行露到底經曆了什麼?將孩子的三觀都改變了?
以前在星河舫上那次,楚召南是看到沈行露和姑娘搭訕的,那麼五年前這人的三觀還是沒問題的,對吧?
難道是魔域,這孩子在魔域遇到了什麼難以排解的事情?
想到這裏,楚召南心裏狠狠地揪了一把,腦補出一大部沈行露悲慘錄,將他在魔域的悲慘身世和遭遇自行腦補出了一部電影。
沈行露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和放鬆,手指微微收緊,手下盡是軟彈,臉上笑意更甚,得寸進尺的將鼻子湊到楚召南的頸窩中。
若是從邊上看,隻能看到沈行露高大的背影,根本看不到被他籠罩在懷裏的楚召南。
“師尊,你在想什麼?”
楚召南被他這一聲輕柔的呼喚,從腦補的畫麵中脫離而出,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行露啊,為師這麼多年不見你,你是遇到了什麼嗎?可以和為師說說看,為師,為師盡量幫助你。”
幫助你改變三觀,就算不能變回以前那個小綿羊,斷然也不能看著你變成基佬!
沈行露腦子快速的動了一下,眼底笑意加深,他總算明白楚召南為何突然間對他溫柔了些許。
立刻打蛇隨杆上的握住了楚召南的手,臉埋在楚召南的頸窩中,聲音甚至都帶上了一絲氤氳。
“師尊,你說,我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去了魔域,父尊不疼我,他到處留情,我有一堆的兄弟姐妹。還有一個恨我們恨得咬牙切齒的魔後,我,我這些年……”
說著,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楚召南手指鬆開,難受的摟住沈行露的腰。
“你這些年都是靠著什麼活下來的啊?”
他的手指安撫性的在沈行露後背輕拍,要將這人身上的愁苦氣息給拍去。
沈行露的臉埋在楚召南肩頭,根本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和眼神。
“靠什麼活下來的呢?師尊,我如果說是靠著對你的幻想活下來的,你信不信?”
楚召南又被劈中了。
這是什麼話?對他的幻想?他特麼是一個男人,有什麼好幻想的?
這孩子莫不是真的彎的不能掰直了吧?
“你好生說話。若是再這麼胡言亂語的,為師就不理你了。還有,你上回在流波山和我割袍斷義,是怎麼一回事兒?一別五年,難得回來一趟,就將我的院子給毀了。沈行露,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