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啊，你還記得你那晚上哭了多久嗎？”
沈行露低笑，這件事情原本說出來足夠讓人不好意思，可是他隻是湊過來，在楚召南的嘴唇上又啄了兩下，絲毫臉紅的表現都沒有。
“我哭，是以為師尊厭棄我了。可是後來我看到師尊留在窗戶外頭的腳印，我就知道師尊還是舍不得我的。師尊，你和我走吧？”
楚召南愣住了。
“嗯？和你走？去哪裏？”
沈行露將他的臉轉過來，兩人枕在一個枕頭上，四目相對。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淡淡的，淺淺的，屬於純男性的氣息。
“去魔域，去我的宮殿，再也不出來，好不好？我也給你種上一山的桃花，我每天給你做甜點，給你釀桃花酒，好不好？”
楚召南那一刻，心跳的停了半拍。
他，這是在表白嗎？
可是楚召南立刻又退縮了。
“你這是在說什麼渾話？為師是一個仙君，怎麼能和你去魔域。再說了……”
沈行露猛地堵住他的嘴，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討厭魔族，你也討厭我。但是你就不能給我一點兒念想嗎？你真是太狠了。”
沈行露的手在楚召南勁瘦的腰間遊移，探進了他裏衣的下擺。
楚召南原本還準備反駁兩句，被他溫暖的手一嚇，魂兒都要丟了去。
他，他還沒準備好……
“你，你放開為師！”
沈行露眼睛看著他，又輕輕的吻了他的唇瓣。
“唔？放開你？不是已經放開了嗎？”
楚召南的臉爆紅，他能感到沈行露的不對勁，以及，自己的……
他扯著被子，將自己嚴實的包裹起來。
“你把手放規矩些，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沈行露低笑一聲，在他的腰間擰了一下。
“師尊，怎麼不客氣？你想怎麼樣？”
月色下，沈行露的笑渦裏頭盛滿了柔情和蠱惑，讓楚召南的呼吸和心跳都差點兒為之顫抖。
可是他強自鎮定住情緒，深呼吸幾下，將沈行露還在作惡的手從自己衣服裏頭扯了出來，攏在手心裏。
“你要是再亂動，為師就再也不見你了。”
沈行露低笑一聲。
“唔，這個不客氣，還真的是很不客氣。不過，師尊，你不見我，我可以來見你的。一樣的，關山險阻，也阻隔不了我對你的思念。”
這種肉麻的話也信手拈來。
楚召南牙根子都酸。
以前他中學時候，給女生寫過情書，也沒有寫這種酸溜溜的東西。
這個小子不是在拿他練手呢吧？
想到這裏，楚召南心頭一陣厭惡，橫看豎看沈行露不順眼了起來。
他輕扯嘴角，想要諷刺幾句，卻發現自己嘴角好容易收口的地方，又開始絲絲縷縷的疼。
又被吮破了。
沈行露手指劃過他的嘴角，在他傷口上輕輕按了一下。
疼的楚召南輕“嘶”一聲。
“師尊，我弄出來的傷，隻能我給你治好。不要讓旁人碰好不好？”
楚召南看著沈行露偏執的樣子，心頭有一絲怪異的感覺爬上來。
好像，好像對麵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條毒蛇，時時刻刻想要將他吃進肚裏的毒蛇。
“你監視我的舉動？”
沈行露笑了一聲，將他摟在懷裏。
“沒有，我怎麼會監視你。隻是剛剛嚐到你嘴上有一股子藥膏的味道。清清苦苦的，不像是你會用的東西。想來是旁人給你抹的，對不對？”
楚召南的身體被他禁錮在懷裏，耳朵貼在沈行露的胸前，他一說話，楚召南就能聽到胸腔裏震動發出的聲音。
這麼聽來，沈行露聲音中的蠱惑和低沉比之平時愈甚。
“為師是成年人了，自然不會怕苦。”
“嗯，你不怕苦。可是你也不會主動去吃苦。”
“如果身體需要，為師也偶爾會的。”
“嗯，你會的，隻是你事後要吃一顆糖。”
……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楚召南不知道沈行露什麼時候已經將外袍脫了去，兩人穿著裏衣，緊緊地貼在一起。
慢慢的，月亮升到正空中，楚召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沈行露就著月光凝視他的臉，輕柔的在他嘴上傷口上舔了一下。
平時維持的好徒弟，乖狗狗的樣子都沒有了，眼底是無盡的陰翳與占有欲。
這個人，隻有他沈行露一個人能看。
他的好，他的壞，他的一切，都是屬於他沈行露的。
他手指收緊，將楚召南揉進自己懷裏。
“我的好師尊啊，你可真是我的魔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