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露一慣對著楚召南都是溫柔的奶狗形象。
親親抱抱舉高高,難得露出這種凶神惡煞,一時間倒是讓楚召南愣住了。
原本腦袋就昏沉,被狠狠地摔倒了榻上,一陣天旋地轉,背部磕到了床板。
上頭墊著軟衾也讓楚召南感到一陣疼痛。
“嘶——你做什麼?”
沈行露一邊扯著衣襟,一邊步步緊逼的湊了過來。
他猛地彎下腰,雙手撐在楚召南頸邊。
瞳孔間的紅光若隱若現。
“我做什麼?你不明白嗎?都是男人,你問我要做什麼?”
楚召南被他說的愣住了。
“你,你,你……不行,我還沒做好準備。”
沈行露冷笑一聲,手指拂過楚召南的臉頰,最後停留在他破損的唇邊。
“這種事情你需要做什麼準備?我的好師尊,我想這一天,想了十多年。你能和旁人……難道你就不願意和我?”
楚召南伸手抵住他的胸口。
“沈行露,你冷靜點。我,我們談談,你不要這樣。唔……”
沈行露不由分說,堵住了他兀自喋喋不休的唇。
將他的話堵在喉嚨中,半分也透不出來。
他的思緒被楚召南的一句抱一下是尋常給徹底燃燒了,什麼都拋之腦後。
楚召南就是他的蠱,可以輕而易舉的燒毀他的思想和意誌。
他的腦海裏頭隻有一個念想,就是將這個人變成自己的,烙上自己的烙印。
手掌在楚召南勁瘦的腰上遊移,一直夠到了腰帶,開始用力撕扯。
水藍色的長袍在榻上鋪散成一朵浪花,楚召南被他扯開了衣襟,露出了白色的裏衣,在衣袍翻滾間掙紮。
就像是一條剛剛脫離水麵的白魚。
“唔……你,你放開我,你這個逆徒!”
楚召南氣喘籲籲地推他的肩膀。
卻無奈的發現這個男人已經健碩的不能想象。他的唇齒劃過楚召南的耳垂和頸側,最後停留在鎖骨上細細研磨。
“我是逆徒?嗬,你心中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對不對?楚召南,我無論做什麼,在你的心中,永遠都是你的徒弟。在你的心中,我永遠都長不大,對不對?”
沈行露猛地抬頭,盯著他的眼睛。
雙眸中的紅色已經占據了大半,臉上的魔紋也若隱若現。
楚召南原本還在和他作亂的手做鬥爭,被他這麼一瞪,有點懵。
“沈行露,你,你怎麼了?”
沈行露嘴角上挑,帶出一抹猙獰的笑意,隨後又垂下頭,在他的唇齒間研磨。
好像在吸取他的解藥,他已經是個病入膏肓的人。
楚召南原本緊緊攥著他的手,不讓他繼續行動分毫,這個時候忽然放開了。
他闖進係統空間,發現小嬋正捂著眼睛。
十指大張的捂著眼睛,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小嬋!”
“啊!宿主先生,我沒有偷看,沒有偷看!”
楚召南顧不得她有沒有偷看了,因為無論這個丫頭看不看,以她的脾性肯定都會留下一段錄像……
“別扯這些沒用的。你看看沈行露現在這個狀態,是什麼情況?”
小嬋放下手,撅著嘴偷看了一眼,又捂住了眼睛。
“丫丫丫,這麼羞恥。什麼什麼情況啊?宿主先生,你是成年人,你問我?”
楚召南要被她氣吐血了。
“我當然知道他現在的生理情況!我就是問問,他現在是不是魔性人格又複蘇了?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暴虐?”
小嬋這才正色,又仔細的看了一眼沈行露。
“好像是的啊。不過原著中,他是融合了雙重人格的。難道因為你改變了劇情,害他受了重傷,其實雙重人格融合的並不完全?”
楚召南忽然想到,沈行露說過,當時是魔性人格在潛淵下頭打敗了所有的妖獸,但是最後卻被他封印在了角落裏。
並沒有提到過融合兩個字。
難道……
“小嬋,現在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他蘇醒?”
小嬋搖搖頭,剛想說不知道,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對了,我想起來了。當年他剛開始魔性人格蘇醒的時候,宿主先生您是用靈力幫助他鎮壓下去的,也許現在您給他輸送點靈力有用呢?”
楚召南朝著小嬋豎了個大拇指,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就彈了出去。
卻發現此刻,讓楚召南的頭發都豎了起來。
他騰出雙手,抱住沈行露的身體,貼在他的背上。
源源不斷的靈力通過他的手掌傳送到沈行露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