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天後,楚歌研製出來的第一批止血散可以使用了。恰好作坊裏又生產出一車麻線,加上前次沒有賣出去的那一車,貨物積壓下來,必須去縣城走一遭了。

清晨,槐樹村五六個男人在楚歌帶領下,來到了縣城。

“得趕在天黑前回到村裏,否則家裏的女人又該擔心了,咱們分兩路行動吧。義哥,你帶我去見你的戰友,虎哥,你帶著大傻他們去賣麻線。”楚歌做出安排。

來到剿匪營前,王義找到戰友,笑道:“麻子,這是咱們槐樹村村正楚歌,有事求見你們參領,麻煩你給稟告一聲唄。”

“義哥,咱們是過命的交情,麻煩的話就不要說了。不過你們得先告訴我有啥事,我好斟酌考慮,最近這些日子參領心情不好,以免惹他不高興。”

“我們村正手裏有一種藥物,效果比軍營裏使用的金創藥好多了,特意來獻給參領,為軍中兄弟們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王義道。

“真有這種藥物嗎?”麻子看向楚歌。

楚歌道:“我父親是鈴醫,我也熟讀醫書,對於自己研製出的藥物有信心。”

“好,我帶你們去見參領,但成與不成,就看你們的了!”麻子很爽快。

進入軍營,走到一間屋子前,突然聽見裏麵傳來痛苦的嚎叫聲。

麻子歎道:“哎,說來也不怕讓你們笑話,前幾天去剿匪,有些兄弟受了傷,到現在還沒痊愈,整天疼得要死要活的。”

“我去看一看吧。”楚歌說著,邁步走進那一間屋子。

屋裏長炕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個傷兵,傷口都處理過。但楚歌看了直皺眉頭,剿匪營中的隨軍郎中顯然醫術不高,處理得一塌糊塗。

“你們是啥人,怎麼隨意闖進來了?”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站在門口,喝問道。

“周郎中,這是我兩個朋友。”麻子介紹道,“他叫王義,是我以前的戰友。這位是槐樹村村正楚歌,他也是個郎中。”

周郎中不耐煩道:“麻子,你不懂軍營規矩嗎?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你這個人說話咋那麼衝呢,誰礙手礙腳了,再說了,我們不在這裏,你就能治好這些兄弟們的傷?你看看他們痛苦成啥樣了!”王義道。

“喲,聽你的口氣,我不能治,你們能治?”周郎中瞪向楚歌,氣呼呼道,“你也是郎中?怎麼,覺得自己讀了幾本醫書,要來我麵前賣弄一番?”

楚歌笑道:“沒有的事,您誤會了,我隻是誤打誤撞走到了這裏。不耽誤你了,告辭!”

從屋子裏出來,王義道:“楚歌,你今天就是來獻藥的,為何不拿出來試一試呢?那個周郎中倚老賣老,脾氣太火爆,壓一壓他的氣焰也好。”

“義哥,你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啊,今天怎麼如此反常?軍營裏都是大好男兒,周郎中雖然年老暴躁,但也是保境安民的人物,理應尊重他。”楚歌道。

其實心裏在想,我拿到的不是龍傲天劇本,開局是地獄難度,凡事不必要太張揚。身處亂世,小心謹慎才是安身立命之道。

尤其是軍營裏的人,更不能隨意得罪。

麻子點頭道:“楚兄弟這一番話我愛聽,你的脾氣對我的胃口!義哥以前就是這樣,在軍營裏人稱拚命三郎,他的脾氣不是誰都壓製得住的……”

“不說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方才是我失態了。”王義道。

楚歌看了看王義,心想他以前應該有很多故事,隻是因為殘疾而退伍,漸漸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說話間,來到了參領房間外,麻子進去稟告。

不多時,參領走出房間,摸著嘴巴上的痦子道:“你來獻藥,我很歡迎。但咱們當兵的直來直往,不玩虛的,先試了再說,跟我來吧。”

隨著參領去找傷兵試藥,不想又來到方才那一間屋子,又見到了周郎中,這不是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