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涼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方長,比如,你是誰?你要去哪兒?剛才發生了什麼?
可是等她走了幾公裏的山路站在路邊的時候,她隻想問方長,“你還回來嗎?”
方長笑了笑,“應該能回來吧!”
方長不打算讓邱涼再問下去,拍在藍正龍的肩上,“老藍,我走了。”
“別老藍老藍的,把我都叫老了!”藍正龍打斷方長禁止他交待後事,他認識方長這麼長的時間還從來沒有見方長像當下這樣。所以他不想聽方長後麵說什麼,而是直接告訴他,“早點回來找我,我把臉給你換回來,你現在這張臉,醜死了。”
方長微微一笑,再不多說,“走吧!”
坐上車,邱涼就哭了,哭得死去活來,“他不會回來了對嗎?”
“誰知道呢,上次他不告而別的時候,也跟今天一樣。”
藍正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他再次遇到方長的話,那段海外之旅就像是自己得了人格分裂,方長這個人就是他一手塑造出來的,實在太不真實。
方長在路邊沒站多久,兩輛車開了過來,第二輛開進了山打掃衛生,而方長坐上了第一輛。
“去哪兒?”
“京城!”
開車的人愣了一下,真的要去京城嗎?他這一去,真的能回來?
不過就算帶著這麼多疑問,車輛還一往直前,再也沒有回頭的理由。
……
京城在這個季節還是冷的,剛結束了一場會議之後,通暢的街道再次堵得跟屎一樣。
在最高級別的宴會廳當中,一場不會熱鬧的晚宴開始了,就連端著托盤行走的服務員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在客人之間不卑不亢地穿行。
也不知道國內的宴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以冷餐會的形式為主。
可以肯定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喜歡跟誰在一起,就可以跟誰在一起,談天說地,談現在說未來,至於不喜歡的人,多說一句的興趣都沒有。
歐陽建雄是個輸家,雖然他擁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但是他明白,這種地位會隨著不遠處那個人接管一切之後,依次剝奪,他沒有頭銜,他沒有地位,甚至以前做過的一切,他都會親手給歐陽建雄給抹平。
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戰鬥,歐陽建雄表麵看來已經輸定了,不過在他的身邊還是有許多的圍著他,這是陣營,從很多年前開始,就已經這種劃定,甚至在父輩那裏就已經決定了當下的局麵。
有人悄悄在歐陽建雄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後,陰沉了很多天的歐陽建雄,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來。領著一行人朝那個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走了過去。
兩群人一碰頭時,雖然都是有說有笑,不過那種無形碰撞的火花是在場的第一個人都能感受到的。
“恭喜你!”
慈眉善眉的中年男人輕輕點了點頭,“這種事沒什麼好恭喜的,都是為人民服務。”
“嗬?偉大,實在太偉大了。”
聽到歐陽建雄略帶嘲諷的口氣時,葛輝宏先動了動嘴皮子,然而搶在他前麵說話的是劉暢。
“歐陽,今晚是慶功宴,差不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