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從研究所裏衝了出來,把自己的大褂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冰冰,你去哪兒?”

柳冰大叫,“我要辭職,不幹了!”

“冰冰,你死了這條心吧,就算你辭職五年之內也不能去那個國家的。”

柳冰站住了,眼淚大顆大顆地往外滾,抬頭看著天,哭喊道:“方長,你這個王八蛋,明知道我去不了,你還邀請我,虛偽,你這個虛偽的男人,我恨死你了!”

二十幾的人了,竟然就這麼坐在地麵上兩腿踢蹬地發起了脾氣。

遙遠的境外!

沙漠與大海的一線之隔,讓這座美麗的城市如同站在天堂與地獄分界線上。

阿拉伯塔與迪拜塔遙相兩望,成為這座城市的標誌性建築,雙稱雙子星。

巨大的宮殿式莊園當中,抬頭就能看聳入雲端的風景,飛機轟鳴聲過。

冉露端站著一些水果與周芸往泳池邊走,“你不是誠心跟柳冰過不去嗎,明知道她不能來,你還給她發邀請。”

周芸哼了一聲,“誰讓這死丫頭當年給我使心眼的,串掇林佼龍墨來跟我鬥法,現在輪到我了,就算遠在天邊,我也能把她玩得死去活來。”

冉露頓時笑出聲來,“說到心眼,誰能比得過你啊,我的大姐。”

看看這莊園,看看這跟宮殿差不多豪華的莊園,再看看這莊園當中載歌載舞酒池肉林的場麵。

這可都是周芸在背後替方長置辦下來的。

周芸心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大家都這麼想活著,這麼想要一個大團圓呢。

“客人們差不多都快到了,方長呢?”

周芸頓時笑了起來,“能去哪兒?又去占便宜了唄!”

冉露一聽先捂嘴,再捂著瓜熟的肚子,笑得連顫,“討厭,別逗我笑,宮縮好難受。”

二女又是一陣歡笑……

方長趴在奢侈品店的櫃台上盯著那塊心愛的手表已經很長時間了。

小地主剛把煙掏出來,被趙海瞪了一眼,又把煙給收了回去,抱怨,“姐夫,這破地方我們來幹什麼,煙都不讓抽。”

“你特麼在飛機上跟空姐睡覺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

小地主嘿嘿一笑,“那個不一樣嘛,地方不是個好地方,姑娘全世界都一樣。”

趙海總覺得哪兒不對勁,“你為什麼給她錢?就山盟海誓,拖家帶口了?”

“嗨,感情這東西,來的時候轟轟烈烈,走的時候滿地雞毛,她管我要分手費,我能不給嗎?”

趙明冷笑,“你這分手費挺貴的,少說也有五千美刀吧!”

那是,上飛機相愛,下飛機前分手,談的跨國戀,一日千裏,分手費自然也高一些。

“行了行了,別說我了,老大還要在那裏趴到什麼時候,一塊表而已,我去年買了塊表,八千多呢,他要喜歡,我送他!”

“一百多萬呢!”

“臥草!”小地主往前走了兩步又倒了回來,“瑪比太黑了吧?一百多萬,純金的?”

趙海搖搖頭,“鑲鑽的!”

小地主開始吹口哨,剛才的話就當是狗叫,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吹著吹著,沒聲音了,眼看著一位白頭巾的大胡子把一塊表包了起來,然後刷了信用卡,最後將它遞給了方。

“尼瑪……姐夫,這什麼情況,那人什麼的幹活,他為什麼把表送給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