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你看看我可以麼？”
我諂媚的笑著詢問著。
低頭玩電腦的老板娘問：“會不會英語？”
“額……隻會一點。”
我擦去額頭的上汗水，義務市場店員要求真高，動不動就問會不會英語，剛才前幾家我說不會直接被拒絕了，根本不看我學曆，這讓我很是受傷。
“是不會吧，算了看你小夥子也不容易，這樣吧工資降低五百，一個月二千，傭金提成一個點。”老板娘抬頭對著我的健碩的身材打量一下，看的我發毛。
最起碼找到飾品店能收留我了，至於其他再說把，我十分感激道：“謝謝老板娘，我會努力的。”
就這樣我就呆在市場二樓的一個飾品攤位，開始的時候我真的什麼都不懂，這跟電子廠做手工活完全是二碼事。
第二天上班我特意八點就到市場，然後老板娘九點多才姍姍來遲，看我一直蹲在門口，笑罵道：“麻包，以後九點上班，四點下班，懂沒！”
這上班時間比工廠好太多了，至於單休？這年頭幾乎就沒雙休的私企。
這兩天我就一直拿著價格表對著樣品把零售價和批發價格牢記於心，就等著讓老板娘讓我接客了。
遠處有客人過來，老板娘示意我上去招待，這可是我表現的機會。
一個高大老外拿著一個戒指跟著身邊的女業務員說著什麼，女業務員轉頭問跟在邊上的我：“這個價格多少？五個點。”
我一下蒙住了，五個點什麼意思？老板娘看出我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無奈的一把推開我，跟業務員溝通起來。
這個時候的我真是尷尬，腳指頭不停扣著布鞋，時不時還被女業務員鄙視一下。
等老板娘簽好單子，走回電腦桌前坐下，對著我說：“我告訴你，五個點的意思是業務員要總價百分之五的抽成。”
“那麼多？百分之五！”我驚訝道：“一百塊就是五塊？”
老板娘邊打開電腦把單子輸入電腦做存檔邊說：“是呀，很多小公司就這樣，二頭賺錢，下次你記得把價格加上抽成就行了。”
我看老板娘嘴裏還在罵咧咧，突然轉頭對我說：“湖波，你要記住不能娶業務員。”
這話題轉的有點快把，我很好奇的問：“為什麼呀？王姨。”
“因為很多業務員都跟老外有一腿，雖然也有好的，但是你怎麼分辨出的好壞。”
王姨還是看我不相信，就跟我講了一個故事，我至今還記憶深刻。
“在我隔壁村，有一個小夥子娶了一個業務員，結婚不久懷上了雙胞胎，那個開心，結果到生娃那天，你知道咋樣，哈哈笑死我了。”
王姨自己說著說著就笑起來，我十分好奇到底咋樣：“王姨，到底咋樣了？”
“當時護士抱著一對黑色皮膚的雙胞胎說這是你的孩子，那小夥子當場就哭了，馬上回家離婚，哈哈這事讓他直接跑杭城去了，沒臉呆這。”
王姨笑的不行，連喝幾口水才平複心情，我對此很是震驚，三觀破碎，我從小到大都是傳統教育，到這立馬崩塌了。
反正也是無聊，王姨就打開話匣子跟我說著一些趣事，我敷衍的應付著，因為我更想知道怎麼計算成本，怎麼做飾品，更希望去工廠裏看看到底啥樣子。
開始我還覺得王姨是提防我，後來我才發現王姨是不知道怎麼教我，用她的話就是做久自然懂，真不懂有王姨在呢。
“王姨，你要出去？”
當聽到王姨跟我說她要出國，我很驚訝，為什麼呀？
王姨拿著保溫杯笑著說：“王姨要去高麗國，去買樣品呀，算了跟你說也不懂。”
“可是我一個人看店我……”我才呆了半個月，說真的我隻會開單子，然後把單子輸進電腦打印好，然後關門後老板娘會把單子給老板的工廠生產。
“沒事，我老公會來看幾天的，我就出去四五天很快的。”
看著王姨絲毫不在這個問題，我點點頭答應著，其實心裏想著是怎麼樣跟王姨老公相處，這機會難得，最好套點有用工藝製作。
至於高麗國采購樣品，等王姨回家自然忍不住會說的。
打掃完衛生，拉下卷拉門，我走出了市場，隨便找個拉麵館吃晚飯，摸出小本子寫上：樣品去高麗國采購，地點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