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奇?!”
“母親!”
“我的好孩子,你怎麼回來了?快讓母親看看,可想死母親了!,”艾蘭一把抱住維奇,接著一陣打量。
維奇笑嗬嗬地站在那裏任她擺布。
“母親,我很好,您不用擔心,外婆。”
“乖孩子,長大了不少呢。”
“嘿嘿,母親,父親呢?”維奇轉頭一看,屋裏不見卡恩的蹤影。
“你父親,在你外公那裏。一會才能回來,先給母親說說,你在山上都幹什麼了?”艾蘭臉色有些不對,看了一眼她母親,又裝笑著和維奇拉起了其他話題。
在莊園的最右麵一排房子裏,卡恩咬著一根木棒,雙手各纏著一條麻繩,全身的皮膚呈紅色,像是被開水燙過一樣,luo露著上身站在房間中央。而每當過一段時間,他就會發出像野獸一樣的低吼聲,繼而將嘴裏的木棒要的嘎吱響。
老米修站在他的後麵,手裏握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小刀,另一隻手裏則端著一小黑乎乎罐,裏麵滿是白色粉末。
每當他身旁的一個小漏鬥的沙子滴盡,他就會用小刀在卡恩悲傷開一個小口,並將白色的粉末均勻地塗抹上去。這時卡恩就會再次全身顫抖,低吼不止。
這樣算來,卡恩背上的刀痕已經有三十多條了。但離今天結束還有八條。
“卡恩,你是不是非常恨我?”老米修輕輕地刮了刮刀刃,一邊看著沙漏,有些不以為意的問道。
卡恩搖了搖頭,嘴裏發出了幾個不清楚的音節。
“嗬,我這話問的有點無趣,其實答案我們都清楚,隻不過,我還是想要聽聽。”一刀劃下。卡恩全身緊繃。
“想當年,你在我府裏的時候,我可是好吃好喝供著你,試藥人也是你自願留下來做的,可是。”又是一刀。
“你反倒沒有感謝我,反而偷走了我的寶貝,艾蘭,她可是我一手捧大的,你這個東西竟然一聲不響就把她弄走了!”兩刀。
“我真弄死你,可是,這樣的話艾蘭也不會再認我這個父親,更何況,你們已經有了維奇這個孩子。這小子,我很喜歡,看著一副乖巧的樣子,腦子裏彎彎道道不知道有多少。”一刀。
“等他回來,如果知道我這樣對你,恐怕會立馬和我鬧翻吧?不過我可是不會讓他知道的,想必你也是這樣吧?”兩刀。
卡恩顫抖著點了點頭,都打得汗水從臉上滑落。
“夠了!你這老頭都多大歲數了,還這樣殘忍!”艾蘭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一臉的怒容。
“你什麼時候來的?”老米修一臉性質敗壞的表情。
“你還有臉問我?讓你治個病,非得把人折磨的要死要活的,都這麼大年紀也不害臊?!”
“你!婦人之見!哼!”老米修氣極,將最後一刀猛然劃下,小刀隨手扔在一旁,轉身就走。
艾蘭母親趕緊輕輕將卡恩放下。並用毛巾將他背後的傷口擦洗幹淨,將他扶回房間
路上,艾蘭母親輕聲道:“你不要怪他,他就是有點怪毛病。”
“嗬嗬,嶽母,您多慮了,我不會怪嶽父的。”科恩皺著眉頭。但還是坦然答道。
“哦?”她有些奇怪。
“當年我在做試藥人的時候,家裏確實對我不薄,後來我和艾蘭相知相戀,並帶走她。當時,我並不明白嶽父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但是,有了維奇以後我才理解他的心情,當維奇離開的這一段時間,我的心裏也像丟了東西一樣,不知所措,更何況當時艾蘭二十年都沒理開過您和嶽父的身邊,這麼想來,我是欠嶽父太多了。”卡恩歎了一口氣。
“你能這麼想,我真的替他高興。其實。”
“我明白,嶽母。這幾天的折磨雖然是嶽父以懲罰我作為借口,但是我知道,這是嶽父在替我看病,我原來的病情已經好多了。”
“看來,你是真的明白了。也好,接下來就好好休息吧,還有,維奇剛剛已經回來了。明天一早你就可以見到他。”
“是嗎?!那小子在哪?我先去看看。”卡恩一聽這話,臉上立馬就露出一副驚喜的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