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會有不開心的時候。”她其實也不是不開心,隻是總感覺這是一場夢,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你修的是無情道。”白貓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說的話像是在提醒又像是隻是隨意說說。
無情道?
南音離搖了搖頭,“終究是凡夫俗子一個,怎麼會沒有七情六欲。”
“你這個樣子本尊一時還真有些不適應。”
她沒有接話,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白貓停頓了幾秒,像是在認真思考,即便道:“天天冷著個臉,以前從沒見你笑過,嘴毒,說話能把人氣死。”
在天外盟待了幾天,白天陪於唐聊聊天,晚上就在屋頂看看月亮。
難道真的要在這裏待一輩子嗎?
不過幾天,回到門派發現氣氛不對勁,剛上山就被掌門師兄招到了藏經閣,站在男人身旁,她出聲問道:“師兄怎麼了?”
“你下山這幾日,門派每日都有弟子死亡。”男人語氣嚴肅,臉色有些不好,眉毛微皺。
“什麼?”南音離收回剛才隨意的神情,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男人繼續道:“死法都一樣,七竅流血,靈根盡毀。”
聽到這句話,南音離緩了一會,道:“有線索嗎?”
男人搖了搖頭,“沒有,但是這個人隻有在晚上會行動,你這段時間晚上注意一些,這個殺人魔極其殘忍。”
在她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男人又出聲道:“你帶回來的那個是傀儡吧。”
男人的話看起來像是問句,語氣卻不像是在問,聯想到剛才男人找她談的事情,直接道:“你懷疑是他?”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男子解釋道。
“我知道,你隻是擔心弟子們的安全,這幾日我會多注意他。”
回到住處,洛凡正拿著一根玉米坐在院子裏啃。
“這幾日門派不安寧,不要在山上亂跑。”南音離從外麵走進來,一邊往院子裏走一步對少年吩咐道。
“知道了師尊,於盟主好些了嗎?”洛凡點了點頭,出聲問道。
“身體恢複了一些,但武脈斷了,這輩子不能再習武了。”
看著少年手中的玉米,南音離柔聲問道:“中午沒吃飽?”
聽到她的話,洛凡臉上多了幾分不好意思。
看著少年的反應,她輕笑出聲,“長身體的年紀,很正常,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吃完玉米,洛凡開始在院子裏練習陸嵬交給他的心法,到了晚上,飯後南音離看向他道:“你回房間睡覺,沒事不要出來。”
等洛凡回屋,她走到了白樂顏的房間,苗疆少年坐在房間的床上不為所動,眼睛無神的看著正前方。
“躺下休息會兒吧。”
等男子躺下,南音離坐在房間的凳子上想守一整晚試試。
男子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呼吸聲很小,看著眼前這副場景,她輕歎了一聲,當初要是可以控製住出劍的速度,應該就不會有這樣的後果了吧。
坐在房間裏不曾所動,她不想懷疑白樂顏,但想到當初白樂顏聽到笛子聲瞬間殘暴的樣子,不得不防備。
一坐就是一整晚,少年很乖一整晚都沒有出去,雞開始打鳴,外麵的天有些昏暗,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