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頭,就是蠢。”
“嗬......”
穆興言聽了這話倒是低低的笑了,隻是笑意不達眼底,倒是與平日裏放蕩不羈的樣子有些不同,玖月無心探尋,可穆興言卻不想放過這個話題。
“聽起來,仙子似乎有些感觸,就是不知......說的是誰?”
玖月握著茶杯的手一緊,細微的碎裂聲在寂靜的空間內響起,玖月垂眸掃了一眼,緩緩地移開了手。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穆興言撇了撇嘴,鍥而不舍的就要追問。
可就在這時,又傳來一陣擂鼓聲,與開幕時的一聲擂鼓不同,這次的擂鼓更有絲警告之意,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人心上一般,震得人神魂一蕩。
穆興言悻悻地閉了嘴,暗自卻吐槽不斷:多問一句都如此護著,確實是蠢!
玖月不明所以,隻覺得那鼓聲有些奇怪,瞥了穆興言一眼還是咽下了要問的話。
這插曲也沒引起太多反應,畢竟大部分人的注意還都在台上,那朵花不出意外地被莫遊買走了。
房內的莫遊拿到花更是小心翼翼,轉手拿出一塊拇指大小的圓壇子,壇子裏也僅有一小塊綠油油的土壤。
莫遊將那花的斷根插進綠壤,屏住呼吸將圓壇內的法陣激活,等那花微微發亮後,又將特製的透明罩子蓋上才微微鬆了口氣。
這麼一小塊息壤也是掌門尋摸了很久才換來的,若是被他搞砸了,怕是以後他逍遙峰以後都隻能吃糠咽菜了!
也罷,到底是折奕師兄的一點念想,若是這能解開他的心魔,這番功夫也算沒白花。
雖然心裏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可莫遊還是心疼那三千極品靈石啊!夠他逍遙峰快活一年的!
鑒寶會第一日就這麼在莫遊的心痛和玖月的無聊中結束了,幾乎沒有任何波瀾讓玖月後續更是提不起一點勁,臨走時還意味深長地丟給了穆興言一個眼神。
隻能說穆興言也很冤,鑒寶會展出的確實都是難尋覓的寶物,可誰讓玖月見多識廣,還什麼也不缺,這總不能怪他吧?
可沒想到的是,第二日的鑒寶會,玖月就直接放了他鴿子。
穆興言在房內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人,這才不得不正視被放鴿子的事實,搖了搖手裏的扇子,歎了口氣便轉進了另一處通道。
走了不多遠便進了另一處房間,還是一樣的擺設,卻莫名比玖月那間陰森了不少。
正前方的長椅上有一人慵懶地斜靠在扶手上,墨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傾泄而下,頂上束一隻墨玉簪,整個人雖妖冶卻又並不雜亂。
本該窺見的絕美容顏上卻覆了一層銀色的麵具,整張臉便隱在了那麵具之後,隻露出一雙冰藍色的眸子。
此刻見穆興言進來,眸子裏也劃過一絲了然,穆興言卻沒瞧見,頗有些幸災樂禍地道:“人沒來。”
可穆興言預想中的或惱怒或傷心的神情卻都沒看到,麵前人隻是淡淡的閉了眼,連一個眼神也不曾分給他。
穆興言不甘心地湊上前,再次道:“我說,讓你失望了,人沒來。”
在他不懈地念叨下,麵前人終於睜了眼。
穆興言嘴角的弧度剛要勾起,下一瞬就被甩出了房間,速度快到他都沒來得及穩住身形,直接麵部著地,痛到五官扭曲,再想衝進去時,門上已經加了結界......
房間外的穆興言如何叫囂無人在意,直到離一匆匆而來,他才被跟著一起放了進去。
“主人,有動靜了。”離一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等那雙冰藍色的眸子掃過來的時候,才猶豫著開了口,“不是韓淵,是......孟府。”
“孟府?!”
也不怪穆興言都不顧形象地驚呼出聲,而是這件事一開始的安排便是給韓淵設的局,誰能想到居然被孟府截胡了。
“這......”穆興言看了看離一,又看向長椅中已經坐正了的人,試探性地問道:“那計劃還照舊麼?”
“你說呢?”蕭逸綸邪肆地勾了勾唇角,有些嘲弄,“孟府心不小,就是命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