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琮看了直呼驚奇：“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信。”
“符水就是這麼來的嗎？”陳良庚撓撓頭。
成鯉笑言：“這是最簡單的一種，不同效用的會有不同的製作之法。”
坐著喝了會兒茶，她忽然疑惑道：“那姑娘看起來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按理說人不見了，家屬會來報案的。”
“可事實上並沒有接到報案，”姚琮蹙眉，“所以我說，這個案子處處透著古怪。”
“看來一切隻有等晚上，那女鬼出來再問了。”
成鯉索性直接留在衙門，橫豎她回不回去，那邊也不會管。
陳良庚也堅持留下陪她，怎麼勸都不肯走，實在拿他沒辦法。
入夜後，成鯉讓停屍院裏的看守全部退下，進了先前進過的那間停屍房，點起一盞燈。
四下仍舊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
“小鯉魚，她啥時候出來呀？咱們不會要等一晚上吧？”陳良庚已經有點困了，捂著嘴打了個嗬欠。
成鯉還精神得很呢，“要不你先回去睡？”
陳良庚振作起來道：“我才不要。”
這個女鬼很凶，他可不放心留小鯉魚一人在這兒對付她。
突然，燈火晃動了一下，狂風驟起，兩扇窗被吹開，哐哐作響。
“她要出來了。”陳良庚盯住那具屍體，小聲說道。
可是鬧騰了一會兒，現場又恢複寧靜。
陳良庚看不明白了：“她到底出不出來了？”
成鯉示意他別急，隨後用和善的口吻對死者遺體道：“我們不會傷害你，正相反，我是受姚大人之托，來幫你伸冤的。姑娘有什麼冤情，請現身出來跟我說，有困難我盡全力代你解決。”
話落不過眨眼功夫，燈火又是一晃，窗口有月光灑下的位置儼然多了道纖弱的白色倩影。
她的臉比那具遺體還要白，出口的聲音飄飄渺渺，宛若流動的微風一樣輕。
“你們真的能幫我？”
陳良庚老老實實道：“我是幫不了你啦，但是小鯉魚可以，她什麼都會的。”
成鯉是真希望小傻子不要走到哪兒都這麼誇她，萬一哪天遇上棘手的，她解決不了的問題，那豈不是啪啪打臉？
“我會盡全力幫你，但這也需要你的配合。”
對方思忖須臾，向這邊飄了兩三步的距離，問：“要怎麼配合？”
成鯉：“我問你一些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這自然可以。”
“你家住哪裏，姓甚名誰？”
對方麵露羞愧，低下頭道：“我是江家的大小姐江檬，我爹是工部侍郎，誠遠伯府就是我家。”
成鯉回頭問陳良庚：“你對誠遠伯府了解多嗎？”
“沒往來過，不了解。”陳良庚搖搖頭。
“姚大人說，仵作反複驗屍，也沒有查出你的死因，”這一點是讓成鯉從白天困惑到現在的，“你還記得自己怎麼死的嗎？”
江檬周身忽而縈繞起一團黑霧，怨氣沸騰。
“我是被人毒死的，那種毒無色無味，且人死後，屍體不會留下任何跡象，故而查驗不出來。”
成鯉暗驚，居然還有這樣的毒藥？
她反正沒見過。
“凶手是何人？為何殺你？”
江檬一字一頓地說道：“他叫朱言易，乃涼國府的二公子，因我懷了身孕，想要個名分，他不肯，便騙我喝下了有毒的茶。”
朱言易？
成鯉著實震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