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言嬌當即明白過來,自己又中計了。

可是先前在蘭華寺裏時,她確確實實看到的是彭芷,怎麼會變成太後呢?

“畜生,是你陷害我們!”朱言昭忍不了這口氣,撲上去打成鯉。

成鯉躲開,對著獨孤瑾故作可憐道:“瑾兄,你看他們,自己抓錯了人,還怪在我頭上,太欺負人了吧?”

獨孤瑾先把太後扶起坐下,無奈地覷了成鯉一眼,過去給她鬆綁。

“這也是你自找的,早點搬到王府住,哪有這麼多糟心事?”

“我是朱家小姐,自然要住朱家,憑什麼搬出去住?”成鯉揉了揉被勒疼的手臂和脖頸等處。

還沒舒服夠呢,朱言昭又動起手來。

“我打死你!”

獨孤瑾欲抬腳把他踹開,聽得薑承帶著顫音嘶吼道:“鬧夠沒有?還嫌不夠亂是不是?”

朱言昭這才停住,隨薑承一起,跪倒在太後跟前。

薑承伏地請罪:“微臣馭下不嚴,導致鬧出這樣的荒唐之事,誤傷了太後,罪該萬死,請太後降罪。”

朱家兄妹也隻得伏在他後麵,齊聲請罪。

太後此行雖然沒有受傷,卻弄得極為狼狽,方才更是被朱言昭逼迫著跪了一回,喪盡尊嚴與臉麵,此時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朱家兄妹廷杖五十,打入死牢!”

朱言昭慌亂道:“太後,這是個陰謀,是成鯉陷害我和嬌嬌,我們是無辜的,太後……”

“住口!”薑承擔心他再鬧下去,會牽連自己,“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擔,難道還要讓整個朱家為你陪葬?”

“帶下去。”獨孤瑾吩咐門口的差役。

朱言嬌並未開口求情,隻死死地盯了成鯉片刻,便任由差役帶著,出了官署。

薑承還在跪著,不敢挪動半分,屋裏一時間沒人說話。

良久過後,太後平複好心情,起身說道:“回宮。”

獨孤瑾帶了兩個護衛,送她回去。

成鯉心情極佳,自顧自倒了杯茶喝。

一回頭,見薑承正用怨毒的目光瞪著她。

“今日之事是你設計好的?”

“不是。”成鯉當然不能承認,除非她傻了。

從那天晚上,引朱言嬌出去見彭芷開始,就在她的算計之中。

彭芷自然不是真彭芷,而是她花錢雇來演戲的一個姑娘,大晚上的朱言嬌看不清她的臉,根本分辨不了真假。

之所以選擇太後,是因為她身份尊貴,身份越尊貴,到時朱家兄妹的罪就會越大,而且朱貴妃都惹不起她,就算向皇帝求情,作用也不大。

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是她早就打聽到太後今天會去蘭華寺上香,接觸起來方便。

薑承怒吼道:“不是怎麼會如此湊巧?還有,朱言昭他們怎麼可能連太後都認不出來?”

“這你得去問他們呀。”成鯉說著話,嘴裏漫出一絲腥甜。

之前挨朱言嬌的那一掌著實有點傷著了,得回去歇一歇。

拿了粒治療內傷的藥丸放進嘴裏,而後說道:“我得走了,薑大人保重。”

薑承想攔她,但剛觸到她一片衣角,便猛然被彈開。

好生厲害的內功!

成鯉回到涼國府時,朱家已然收到朱言昭和朱言嬌被打入死牢的消息,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