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鯉抽了抽嘴角,滿腦門子黑線。
誰家的孩子敢弑父奪位啊?
皇帝不為所動,執意命人將二皇子押下。
“朕現在不想看見你們母子。”
“父皇,兒臣冤枉啊!”二皇子很快便被禁衛拖了出去,夜色中老遠還聽到他的叫喚聲。
朱貴妃跪在地上,一邊求情一邊哭,氣都要哭斷了,好不可憐。
皇帝見此情景,倒有些心疼。
看她先前的反應,對二皇子的謀劃應當是並不知情。
“起來吧,朕此番絕不可能輕饒老二,你求也沒用。”
朱貴妃悲痛道:“他可是皇上的親兒子啊!”
皇帝冷聲道:“朕有的是兒子,不缺這一個,此等弑君殺父的畜生,不配做我皇室子孫!”
“皇上……”
“把貴妃帶回去。”
兩個太監上來扶朱貴妃,被她推開。
“別碰本宮,我自己會走!”
難怪都說帝王家無情,平日待他們母子千好萬好,翻起臉來比翻書都快!
枉她忍氣吞聲地伺候他這麼多年,到頭來什麼也沒撈著,還搭進去一個兒子,這就是做皇妃的下場!
“臣妾告退了。”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皇帝歎了口氣。
沉吟片刻,道:“今天的事不得外傳出去半個字,你們可聽見了?”
“是。”宮人們紛紛應聲。
這話其實是說給成鯉和陳良庚聽的。
成鯉上前道:“皇上放心,臣女與良庚什麼也沒看見。”
皇帝點了點頭,累得眼皮都撐不起來了。
“都退下吧。”
眾人緩緩退出寢殿。
出來後,成鯉將狐狸裝進陰陽袋裏帶走,隨即伸著腰打了個嗬欠。
“終於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
兩人離開皇宮,各自回了府。
朱家人仍在為救朱言嬌和朱言昭而四處奔走,聽聞二皇子也被打入了死牢,徹底慌亂了,連涼國公也忽然間沒了主張。
兩天後,皇帝下令將二皇子貶為庶人,發配海州島。
朱貴妃得知後,好幾次哭得昏死過去。
二皇子在牢裏也不老實,幾番哭喊冤枉,要求見皇帝,但都被無視。
太後念在朱言嬌曾給自己治病,救了她一命的份上,沒有對朱家兄妹下殺手,隻是將朱言昭打發去修建丹陽宮,充當苦役,苦役做完,再流放邊疆。
至於朱言嬌,太後把她叫到宮裏訓斥了一頓,就讓她回家去了。
回到涼國府,朱言嬌跪在涼國公夫婦麵前,發揮爐火純青的演技,哭得肝腸寸斷,向他們賠罪。
“都是我連累了大哥,是我害得他受苦,我對不起朱家,對不起爹娘,我沒有臉再待在朱家了。”
廖氏雖然心疼兒子,但見朱言嬌哭成這樣,卻是更加揪心。
“這怎麼能怪你?都是成鯉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過於惡毒,害慘了你們兄妹。”
涼國公點頭,表示讚同。
“你不必愧疚,往後仍在朱家好好做你的大小姐,我和你娘還有你的哥哥們都不會怪罪你。”
朱言嬌窩在廖氏懷裏,身子微微顫著,抬起婆娑的淚眼道:“可是,大哥該怎麼辦呢?他是貴族出身的公子哥,哪裏吃得了勞役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