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叛親離，神魂俱滅？”
洛心然一臉嚴肅地點點頭，“他就是這麼跟我講的，可是這種誓言如果違背了真的會應驗嗎？”
上一世，葉離的確是回到了雲上城，但是這之中發生的事，和葉離之後的結局，他都並不清楚。
“並不一定……要看立誓時是否有天地響應，但就算不應驗，修為也會終身難以寸進。”
這麼嚴重的嗎？
洛心然開始仔細回憶自己有沒有隨口立下過什麼亂七八糟的誓言。
穆冰言不看她都知道她在想什麼，涼絲絲地道：“立誓需要取血，引靈，誓成三個步驟，你那些張嘴就來的根本算不上誓約。”
那就好，那就好。
洛心然放下心來繼續收拾東西，“那明天我去拿生發藥水雇楚芊芊每天給葉離師兄送飯，她為了頭發應該不敢有什麼小動作。”
提起楚芊芊，她又想起另一件事，轉頭看著坐在床上的少年，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她也不知道為啥現在穆冰言麵前，提起雲萱師姐的名字都會這麼難以啟齒。
可能這就是老父親的心情吧。
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
“想問什麼就直接問。”
洛心然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我就是想知道哥哥你和雲萱師姐聊得怎麼樣了？她和你說些什麼啦。”
穆冰言沒想到她還敢主動提起這件事，俊臉唰地一下就黑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這個？迫不及待想把我推給別人是吧？”
“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啦，”洛心然心中感歎這人變臉跟翻書一樣快，嘴裏討著好，“哥哥一天到晚跟我呆在一起，很容易錯失外麵美好的風景的，就比如雲萱師姐，溫柔美麗，大方得體……”
“洛心然，你真的知道雲萱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洛心然一愣，有種不好的預感，“雲萱師姐做什麼了？”
少年的眼睛顏色比常人淡一些，看人的時候總是透著冷意。
他揚起唇，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她準備殺我。”
“不可能！”
洛心然想都沒想地直接否認，那可是原書裏百般照顧男主的雲萱師姐，怎麼會突然動手想要害他呢？
“雲萱師姐說她喜歡哥哥，所以我才會幫她把你約出來。”
穆冰言更不高興了，“別人說喜歡我你就幫她撮合？你當我是什麼人了？”
洛心然沒跟上他的腦回路，卡殼了一下，才繼續解釋：“可是雲萱師姐她……”
“被我殺了。”
洛心然腿一軟，跌坐在腳踏上。
“殺了？”
“她既然要害我，我為什麼不能殺她？”穆冰言垂頭看著少女的顱頂，語氣冷漠地像是在說踩死一隻螞蟻。
洛心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竄了出來。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聖母的，雲萱師姐是不是真的想要害他都是另說，可再次體會到這人的滅霸屬性，她還是免不了害怕。
更重要的是，如果穆冰言再次因為什麼事情誤會了自己，她還會不會有上次那麼好運，能夠洗清冤屈？
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他會不會也像對待雲萱師姐那樣對自己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