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然腦子又快成一片漿糊了。
“我有九頭冥蛇和赤血麒麟，殺死一個虞不疑並不難，隻是那個陸城來的強者此時就在虞府，要想不被他發現，還得另外安排。”
洛心然“嗯”了一聲。
“還有你今天的事……”少年冷笑道，“是齊明月所做的。”
藥勁過了，憑著之前的記憶斷斷續續也能想明白，洛心然有些無奈地苦著臉。
“真的想不明白，齊明月想搭上季桓大哥，幹嘛非要拿我開刀。”
“一是因為她自恃身份，不把你一個從雲下城來的陪侍看在眼裏，二是她心裏清楚得很，就憑她自己，想讓季桓看上她不過癡人說夢而已。”
想得到的人得不到，這種不甘心就發泄在所有接近季桓身邊的人……
“所以你不如離季桓遠點，”少年又突然道，眼神躲閃著，“以後我都會護著你。”
洛心然的心一下子變得暖暖的。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和自己說這樣的話，說要保護她。
“哦……”
她一向能言善辯的，現在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穆冰言放開她的手，也看都不敢看她，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飛快地離開了現場。
留下少女靜靜地瞅著被他握出汗的手，自顧自地傻笑起來。
而另一邊，齊明月已經得知了洛心然被救的事。
婢女跪在房中，額頭上是大片的血斑，聲音顫抖地回道：“那白衣女子用靈力化刃壓著奴婢，奴婢隻能……”
“那你就該去死！”齊明月一腳把婢女踹翻，目光惡毒地流連在婢女如花似玉的臉蛋上。
連個婢女都長得花容月貌，憑什麼！
如果她也有這樣的一張臉，還愁得不到季桓大哥的心嗎？
“冬秋，你怎麼和你姐姐一樣，學得貪生怕死的毛病呢？”齊明月用腳尖頂起美貌婢女的臉，滿意地看著她的臉上湧起的痛色。
“你姐姐就是太怕死了，見到靈獸就跑，才會被靈獸一口吃掉的。”
明明是你故意廢了姐姐的修為！還在她的身上塗滿了引誘靈獸的香料！
冬秋立刻退後幾步，朝著齊明月瘋狂磕頭，“是冬秋錯了！小姐再給冬秋一次機會！”
“可以，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齊明月檢查著手上豔紅的蔻丹，“我會把你獻給虞驚鴻，你需要努力爬上他的床，得到他的寵愛，再把他所有行動都告訴我，明白了嗎？”
虞驚鴻一直潔身自好，身邊連個婢女服侍都沒有，還想爬上他的床，根本就是難如登天。
但婢女還是重重磕頭，接下了這個任務。
“冬夏一切聽從小姐的安排！”
齊明月滿意一笑，嫌惡地掃了一眼滿臉是血的婢女，紅唇微張：“滾吧。”
婢女恭敬退下，在掩上房門的那一刻，眼中鋪天蓋地的恨意再也無從掩飾。
齊明月！
你害我胞姐在先，又辱我在後，有朝一日，我必定全數奉還！
我等著你落入塵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