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冰言看著地上毫無悔意的女人，心中厭惡，不欲再與她爭辯，便要一招取了她性命。
齊明月卻突然抬頭，眼睛死死瞪著殺神般的少年。
“我知道如何偷偷進入虞城城主的寢殿！”
她不敢耽誤，聲音急促地補充，“你既然明知我的目的不純，還是與我同行，除了為了那顆九頭冥蛇蛋，應該還因為我是虞城繼承人未婚妻！”
“虞府就是你的目標，隻要你立誓不殺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少年神色並未動搖，掌中黃光已經凝聚。
“你殺不了虞不疑！”齊明月連忙吼道，“虞不毅得了雲上城的秘術！不老不死不滅！”
少年掌中靈力化劍，直指齊明月咽喉。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齊明月卻忍著懼意道：“你立誓！絕不可害我性命！”
穆冰言挑起眉，似笑非笑道：“好。”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少年立誓，地上隱隱浮現誓言已成的誓陣光斑，齊明月才終於將她這些年知道的所有事一一道來。
夜涼如水，設下結界的院子卻燈火通明。
齊明月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忍著恨意望著麵前不動聲色的少年，開口道：“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該走了。”
穆冰言一笑，看著她的眼神冷漠又傲然。
“我立誓不殺你，但你加害洛心然，所以我也不能輕易饒你。”
齊明月的心高高懸了起來，“你想做什麼？”
“你與虞驚鴻的弟弟虞驚羽私下苟合，還想把洛心然送到他床上，可見齊大小姐隻是表麵端莊……”
穆冰言伸出手，一個潔白的玉瓶便從齊明月枕下飛出。
齊明月看清了那是什麼東西，雙目中盡是懼意，“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少年置若罔聞，將瓶中剩下的十餘顆醉玉丸盡數倒出。
“雖不夠百倍千倍，但這些想必也足夠讓你長個教訓。”
少年將藥丸全部彈入齊明月口中，飛身離開屋內，撤下了來時設下的結界，消失在天際中。
片刻後，一個額頭帶傷的婢女手捧著靈果，敲響了齊明月的房門。
“小姐，這是驚鴻少爺送過來的靈果，你要嚐一嚐嗎？”
“熱……好熱……”
婢女聽到了動靜，敲門的手頓了頓，慢慢地打開房門，看見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
“熱……冬秋……水……”
“小姐是服了醉玉丸？”
齊明月腦袋昏沉，沒聽出婢女聲音中的異樣，隻一個勁地念叨，“冬秋……水……”
“冬秋自然是要幫小姐的，小姐放心。”
婢女微笑，初初結痂的額頭慘不忍睹，她背後就是一輪滿月，將她的麵容映照得恍若鬼魅。
“少量的醉玉丸靠涼水就能解除燥熱，小姐貪歡，服下了太多……”她眼神看著地上滾動的空瓶，“幸好虞府護衛眾多。”
“冬秋……冬秋……”
“我會給小姐挑些……特別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