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還在下,炎族部落的心卻熱了起來,刀光劍影之下,不斷收割著狼群的性命。
到最後,大家都殺紅了眼睛,剩餘的幾隻想逃走,卻被戰意十足的原始人追上去砍死。
洞裏洞外遍地都是狼屍,地上還躺了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婦孺的啜泣聲慢慢喚回理智,悲傷湧上心頭。
赤是其中一個,那個和他一起參加開春第一場狩獵的少年,現在安靜地躺在地上,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他的手臂也被狼群吃掉了。
首領把他們埋在了山體一公裏外,雪花依舊飄飄,這一晚注定無眠!
……
雲月平原光明基地。
“陳師,您弟弟來了”
“好”陳越放下資料,那少年吊兒郎當地走進來,順手拉了張椅子坐著。
他望著那叛逆期少年明顯被剪掉的頭發,心情終於舒適了許多。
“你終於有點正常的審美了!”他情不自禁地說。
“……”他還想長長點染回來著,不知哪來的瘋女人,把他頭發剪掉了,還讓他光著身子走在森林中。
雖然他自戀,但是又不是不知羞恥!他欲哭無淚!
回到去後,同伴都強忍著笑,若不是顧忌他有個有實權的哥哥,怕早就哄堂大笑了。
陳朝流決定閉口不言此事!
可是後來他又遇著女孩,幸好他已經沒什麼好值得被惦記的了,那瘋女人隻搶了些物件就走了。
萬幸!萬幸!
在陳越麵前,陳朝流還是比較收斂,陳越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結束講話的時候,陳越遞給他一把武器,看起來與無名俠客的第一劍有些相似。
“朝流你拿好,不要弄丟了,現在基地裏這武器不多,小心別被人搶了!”陳越叮囑道。
“哥,這是噬柳劍嗎?”陳朝流目不轉睛地望著那血紅色的劍,眼神裏的狂熱都掩飾不住。
“但是這劍好像與無名劍客的第一劍有些不一樣”朝流遲疑了一下,好像更豔麗些?
“噬柳在原始世界裏有些許的變異”陳越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對他說前幾個月的怪異現象。
“基地裏現在隻有五棵噬柳樹,朝流,你若是弄丟了可就沒有了!”陳越恐嚇他。
“好了,朝流你先出去吧!叫吳教授進來。”陳越擺擺手。
朝流捧著劍歡歡喜喜地出去了。吳教授正在外麵踮著腳尖拿著放大鏡研究那幾棵血紅色的噬柳樹。
“吳教授,我哥喊你!”正看著入迷時,朝流就大大咧咧地衝著一旁的吳教授大喊。
吳教授收好放大鏡,略微整理一下儀容,然後慢慢悠悠地走進去了。
瞧著挺一絲不苟的,陳朝流看不慣又不能得罪,隻能撇著嘴嘀咕一聲“老古董!”。
吳教授也看不上他,覺得陳朝流不學好,是個混子。
所以兩人達成共識井水不犯河水,私下裏,也相互不搭理。
“吳教授,你來了!請坐。”陳越客氣地說。
吳教授點點頭,淡然坐下。
“東大陸那邊情況如何?可有怪事?”陳越見他坐下了,接著開口道。
“我們剛開始降落到一個偏遠山林中,裏麵人煙稀少,後來探子混入原始部落中,他打聽到遷移的事情,我們混著也過來了……”吳教授滔滔不絕地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