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榷離開後雲月平原後就往回走,此時雪已經積的很深,偶爾看見幾個流浪者在刮樹根吃。
繞了另一條路回去,張榷嚐試找找其他植物和找一個契機突破。
另一條路比較難走,許多樹冠和幹禿禿的枝丫橫亙在兩旁甚至延伸到中間,許是這邊靠近河流,溫度也比其他地方溫度高些,有些倔強的葉子還帶點綠,在雪白的世界格外明顯。
張榷用月牙刀開路,劈開擋道的樹叢,衣服難免粘上了刺球和枯葉,坎坷不平的地麵上都是被攪落的落葉。
張榷手腳伸展開來,不停抖動抖落樹葉。
“呦~”嫩嫩的聲音傳來!
那是一頭幼鹿,濕漉漉的眼神,非常漂亮,它在抬頭嚼樹上僅剩的綠葉。
張榷抬頭看見這一幕,心感覺被擊中一般,往前走兩步的同時伸出了手。
幼鹿一驚,撒腿往後跑了。
張榷連忙追上去,月牙刀被收起來,幼鹿那麼可愛,他怎麼舍得傷害呢!
反正出來是尋求突破的,要是閑暇之餘能擼一把梅花鹿的話......想想就很美好!
幻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幼鹿跟丟了!幼鹿身形小,鑽入林中便失了蹤跡。
張榷反而到了個陌生的地方。
突然一聲巨響,張榷被嚇一跳,有個倒黴蛋咻的一聲被網困住吊在了樹上。
張榷分不清那人是死是活,既然遇到了,那就不能見死不救。
當即決定出手。
然後他也被吊到了樹上。
張榷無語,追了那麼久,也累了,月牙刀出鞘,有危險隨時準備割掉網脫險,沒有的話他打算休息一會,這樣吊著蠻有幾分吊床的舒服感。
他還晃悠了一下,感覺更像蕩秋千了。旁邊的人像是睡著了,呼吸聲越來越沉重,沒一會兒呼嚕聲就響起來了。
張榷被吵的受不了,“哎”了幾聲想要叫醒那位仁兄。
結果仁兄不耐煩地呼嚕一聲,接著睡去了。
張榷無奈之下隻好割斷了繩網,噗嗤一聲跳下來。自從他練習五禽戲後,他的五感強盛許多,能聽到細微的聲音。
此時,在他身位的北方枯林處,他聽見了腳踏過落葉的哢吱脆響。
幾個跳躍,他消失在原地,躲在灌木旁邊觀察。
“網破了?該死的!被它跑掉了!”聲音由遠及近,幾位壯碩的野人站立在剛才被張榷割斷的爛網處。
“喲!心態倒挺好,死到臨頭了還能睡著呢!”其中一個野人陰森森地說。
“還挺結實的!”野人拍拍繩網中的男人滿意地評價道。
幾人扛著呼嚕中的男子走了,張榷立馬跟上,他直覺這幾人不太對勁。
一般來說,繩網陷阱錯綁了人,脾氣壞的最多罵一聲晦氣便將人放了。
這幾個野人絲毫沒有放人的跡象,反倒像是估量獵物般點評了句結實。
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讓他想起了那次捕魚回來後看見的淩亂,那些糧食不夠吃的部落不單單會搶劫,還會視人類為儲備糧。
雪季,他們走的速度並不快,張榷跟著他們走了一刻鍾,前麵的聲響逐漸大了起來,應該是到了。
“啊”耳朵微動,他還聽見了人類的慘叫聲,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家裏過年殺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