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莊的酒肆,如今也開始熱鬧起來,酒肆三樓不許外人上去。但誰都知道,那裏是昭武軍幾位領頭人的專屬。
此時,三樓雅間內,湯文伯和麻督四人都在。
“不妙,大不妙。”
湯文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其他四人都有些疑惑。
楊超問道:“怎麼不妙了?”
湯文伯說道:“老範說起青樓的事情,這就是大不妙。”
梁滿倉不好意思地說道:“唉呀,老大都不追究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湯文伯說道:“不是我們的問題,是老範的問題。”
麻督幾人紛紛湊了過來,疑問道:“老大什麼問題?”
湯文伯說道:“青樓,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有火。”
“啊?”:張三誠惶誠恐地說道:“完了完了,還是生氣了,這是記著仇準備陰咱們呐。”
“唉呀,別打岔。”:湯文伯瞪了一眼張三,說道:“我說的不是那個火,是欲火。”
這話一出,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猶豫半天,麻督問道:“確定嗎?”
湯文伯說道:“幹嘛這麼懷疑,他現在年輕氣盛火力旺,這不很正常嗎?”
麻督說道:“不對不對,老大我是知道的,他這個人有個性,雖然有些想法和一般人不一樣,但他是不喜歡這種墮落事情的。”
楊超說道:“對,我也是懂老大的,他這人有啥事會直接說出來,嫖娼肯定也是啊。”
張三說道:“我也是懂老大的,老大曾經說過。他現在沒有心情搞什麼狗屁浪漫愛情故事,他現在就想搞錢,光是羨慕人家有什麼用?我們要自己行動起來,要變得比他們更有錢。”
梁滿倉不住地點頭,說道:“俺也一樣。”
四人紛紛否定了湯文伯的意見。
湯文伯見眾人都不相信,說道:“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悶騷啊,喜歡被動。”
“再說了,男歡女愛怎麼就墮落了?大家上青樓都是你情我願的,怎麼就墮落了?墮落你還去?”
三人又看向麻督,紛紛點頭說道:“對對對,說得真難聽。”
麻督鬱悶地說道:“怎麼都衝我這來了?”
“我就被你們拉著去了一次,磕了兩盤瓜子就走了,我是清白的。”
“籲~”:眾人聽得直翻白眼。
麻督手指湯文伯,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湯文伯說道:“我的意思是,既然老範有需求,那咱們這些做兄弟的,雖然嘴上不說,但不能當作沒看見啊。”
“何況大家都去了,把他拋下,多不仗義。”
“最起碼,帶人家去嗑兩盤瓜子也好啊。”
“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
楊超說道:“那你這麼說,不帶老大去是不行。”
“但他既然沒支持咱們去青樓了,他自己肯定也不好意思去,你打算怎麼拉他去。”
湯文伯笑嘻嘻地說道:“你放心,他這個人不喜歡浪費,跟他說酒席全都訂好了,他就會勉為其難地去了。”
“我都想好了,黃四郎的鹽這兩天會到湘南縣城,咱們就以此為借口把他拉過去,在縣城裏的那家會春樓訂個房,給他開葷。”
張三說道:“那得搞點大場麵啊,湘南縣有這條件嗎?”
梁滿倉說道:“沒條件創造條件啊,我讓人去其他幾個縣找幾個頭牌過來,花點錢無所謂。”
楊超笑嘻嘻地說道:“那就來個幹脆的,把南陵府七縣和府城最有名的花魁都請來,宴會名我都想好了。”
“就叫南陵第一豔~”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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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秋!....臥槽,誰在罵我?”
工匠區內,範盛滿揉了揉鼻子,手裏拿著一塊敲斷開的鐵。
“劉師傅,你看看這個鐵,內壁還是有氣孔,而且經過幾次敲打就變形了。”
“到時候做成火炮,不隻是發射的彈丸有開山碎石的威力,火藥在內膛爆發也會衝擊炮身,你這個鐵肯定是不合格的。”
“要是炸膛,操作火炮的士兵全都會死,你這個得想辦法再改進改進。”
一旁身材魁梧的工匠老劉思考了一會,說道:“聽說範統領對工藝一類頗有研究,不知道您是否有什麼好的想法?”
範盛滿撓了撓頭,說道:“煉鐵我沒怎麼學過,這方麵也隻能和你們一起改進了。”
“總之....哈秋!....”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打噴嚏,範盛滿心中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