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惠已然去世,遺體暫且留在醫院太平間。就等蘇婷秋買一個棺材將蘇母安葬。
此時趙俊陪著還在顫抖的蘇婷秋來到她那個滿是腐朽味道的家中,準備收拾一點東西。蘇婷秋全身無力,隻扶著趙俊的肩膀不至於倒下。
突然間旁邊就衝出來一個人,白白胖胖的,有點領導的風範。
這個人笑嘻嘻的對著蘇婷秋說:“小秋啊,聽說你媽走了?”
蘇婷秋似乎有點怕他,退後了一步愣愣的看著他。
這個人笑著說:“是這樣的,你母親生前是學校的校工,我們也是盡著最大的責任安排你母親。所以啊,你母親去世了。是不是我們就收回這個房子了?”
“什麼?朱老師現在屍骨未寒躺在醫院裏,你就這麼趕人走?”趙俊喝道。
這個人臉帶怒色說:“小毛孩子懂什麼?一邊兒去。”
衛逸也上來了,挽起了袖子就等趙俊一聲令下衝上來了。
“薑。。薑主任,我。。我馬上搬。”蘇婷秋弱弱的說,梨花帶雨的臉龐上,有一絲絕望的氣息,然而這樣又有一種平添病態的美,美的讓人窒息。這個薑主任也看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說:“咳咳,你這樣是最好的。”
趙俊摟了摟蘇婷秋細細綿柔的身軀,看著他不說話。過去的自己太天真了,就算是活過了四十幾個年頭,也沒碰上這麼狠心的一群人,是自己太無知,還是現在這個社會太無情?
恐怕都有,趙俊心中也有一絲悲哀,這就是人情冷暖。
這個薑主任抽出來一封信封說:“嘿嘿,這個蘇同學啊,我們學校對於職工還是很關注的。這是學校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滿意。”趙俊一把抽過,打開一看。裏麵放著一封信和一百塊錢人民幣。
看著這個薑主任賊笑的眼神趙俊就差不多了解了,所謂克扣這種東西,不管在社會的哪一個階層都是不尋常的。
衛逸了解的東西較多,也看懂了這一百塊錢的含義冷笑著說:“**不如給個二百五多好。”
薑主任瞪著眼說:“你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次?”
衛逸又收了收袖子說:“我怎麼?我去你嗎的,來啊,咬老子我!”
趙俊狠狠笑了兩聲說道:“衛逸,搬家!”
“什麼?”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又問道“就這麼放過他?”得到肯定的回答,朝地上啐了口。一把推開薑主任,朝屋裏走去。
房間裏根本沒多少東西,稍微大件兒一點的,稍微值錢一點兒的都被搬走了,隻留下一點點換洗的衣物和一點殘羹剩飯。
趙俊是真火了,眼睛咪著看著這位薑主任:“你姓薑是吧?”點點頭,根本不聽他的話,看到衛逸已經把衣服拿出來了,也不再去管他,說道:“上車。”
這個薑主任臉色也是一怒,自己好歹算是很公平了,還好人沒死這裏,不然多晦氣!也罵了句髒話,轉身離去。還好房子是收回來了,自己鄉下的表弟有了個住處,雖然住了這麼一家晦氣的人,但是細細換換也算是幹淨平整的房子。給這家人住太可惜了,不過那個老不死的女兒確實是漂亮,自己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小的美人胚子,不錯不錯。
想起來趕緊回到辦公室給家裏打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把屋子裏的髒東西給扔出去。
趙俊等人回到醫院,半路上衛逸讓蘇婷秋先上去自己拉住了趙俊說:“你什麼意思?不會是真的要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你算我不算!”
趙俊皺著眉頭說:“有仇不報是傻子,但是事情如果就這麼輕易教訓他一頓太可惜,等著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