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蔚兒轉頭看向丘漳。
丘漳無所謂道,“去就去嘍,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一個小弟接,“就是,也不是三次四次了。”
另一小弟接,“更不是五次六次了。”
丘漳咬牙罵,“都他娘的給我閉嘴!一群蠢貨!”
說完,率先往前走。
洛蔚兒跟上去,語氣很真誠的道歉。
“對不住啊,這事怪我。”
丘漳詫異看她,“你為何要道歉?跟你有什麼關係?本來是我們來找老鼠的麻煩,反而是我們把你牽連進來了。”
小弟接,“就是,你還出主意幫我們呢。”
另一小弟接,“你剛剛還想站出來替我們背負所有,你這麼仗義,哪裏需要道歉?”
洛蔚兒茶茶的垂下眼,“可畢竟,被訓教夫長抓住......”
丘漳說:“那是他們蠢,跟你沒關係。”
小弟接:“就是,莫名其妙打起來做什麼?”
洛蔚兒唇角勾了下,書中說,跟著丘漳混的都是涉世未深的仙二代,果然不假。
這可真夠單純的,也是夠好用的。
他們身後,鼠仙抬頭看向洛蔚兒的背影。
她為何.......要幫他?
她抓他的胳膊一點也不疼,銅餐盤落下來的聲勢浩大,卻沒碰到他。
他還看到是她速度極快的打中間的少年。
她想讓他們自己打起來。
他還看到打起來後,她在打那些少年,也在踢桌椅板凳,製造聲響。
她真的在幫他,可這......究竟是為何呢?
鼠仙跟著她的背影一起走。
他們來到訓教夫長齋。
訓教夫長拿出玉簡,先呼叫了雷齋的齋夫長,又呼叫了火炎齋的齋夫長。
火炎齋夫長說他不在,說是要讓齋長來。
洛蔚兒想到應子淵對她的偏袒,徹底放下心來。
她又偷偷的將發髻和衣衫揉的更亂。
她想,等會兒應子淵來了她再紅紅眼。
這小可憐的模樣,還不迷死應子淵?
應子淵很快到了,比雷齋的齋主任到的還快。
他推門進來,目光掃視一圈,落在了洛蔚兒身上。
他看她亂糟糟的頭發。
看她手腳上的血。
也看她淚汪汪的眼睛。
應子淵眼中暗芒閃過,目光轉向站在她身旁的丘漳。
丘漳自從他進來,就大氣也不敢喘。
此時對上他的目光,嚇的瑟縮了下。
老大說過的,不能在學院裏打架。
他呐呐的喊,“老大。”
應子淵抿唇,洛蔚兒覺得胸口有點悶。
洛蔚兒想,應子淵施加威壓了?
他生氣了?
訓教夫長問應子淵,“都是你小弟,打的也是你們齋的人,你覺得該怎麼罰?”
“學院的規矩是什麼,就怎麼罰。”
洛蔚兒心裏咯噔一下,趕忙喊,“齋長”
應子淵轉向她的嗯了聲。
洛蔚兒覺得他聲音冷邦邦的。
洛蔚兒帶著撒嬌和不講理說:“我雖然挑唆他們打鼠仙,但我是基於人間對老鼠的討厭,所以才討厭他的......”
應子淵:“?”
他挑眉問洛蔚兒,“你挑唆他們?打鼠仙?”
洛蔚兒看著他的眼神,心虛的“啊~”了聲。
“我是主謀。”
應子淵下頜線繃緊了。
丘漳趕忙往自己身上攔責任,“我才是主謀。”
應子淵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問洛蔚兒,“你將自己弄成這幅模樣,是沒能打得過鼠仙?”
訓教夫長嗤笑,“還沒打住鼠仙呢,他們自己先打起來了。”
應子淵:“........”
他目光緩緩掃過角落裏毫發無傷的鼠仙,又掃回洛蔚兒。
還以為她被欺負了,原來是她欺人反被自己欺。
怎會有如此蠢的小兔子?
洛蔚兒覺得,他的眼神在罵她蠢貨。
洛蔚兒撇嘴,無知可愛的齋長,你若是知道真相,會佩服我的“一箭雙雕”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