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訓教齋,雷齋夫長就不陰不陽道,“火炎齋長真是公正無私。”
應子淵淡淡道,“你誤會了。”
雷齋夫長有點詫異的看他,他這是在解釋?
應子淵又接,“我不過是像雷齋夫長一樣護短罷了。”
雷齋夫長:“.......”
他就知道,應子淵是不可能吃虧的。
洛蔚兒跳到應子淵的麵前,“齋長,你護短為何不護我呢?”
應子淵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說:“鼠仙是火炎齋的。”
“那我不但是火炎齋的,還是你同桌呢,你怎麼不護我?”
丘漳覺得洛蔚兒的臉皮真厚。
他拉了下洛蔚兒的袖子說:“是我們想要欺負他啊,算起來是我們理虧。”
應子淵看了眼丘漳。
丘漳心裏又咯噔一下,“老大,我以後再也不會在學院裏欺負其他弟子了,我改了。”
應子淵的眼神依舊沒什麼變化。
洛蔚兒抬手拉住應子淵的袖子,甩掉了丘漳的手。
丘漳這才發現,應子淵的眼神回暖了。
洛蔚兒矮一些,看不到應子淵的眼神變化。
她晃了下應子淵的胳膊,“我不管,是你害的我沒銀錢吃飯,距離下次回去找師父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呢,這一個月我的夥食,你得全包了。”
應子淵垂首看她,輕翹了下嘴角。
洛蔚兒也笑了起來,心想,齋長還挺好說話的。
不料,齋長下一句就說:“沒錢還學別人打架?”
洛蔚兒笑容瞬間凝固。
應子淵將袖子從她的手裏抽出來,往夥房走。
洛蔚兒看著他直挺挺的背影,隻覺得透著驕傲和正經。
這個勁兒。
她輕磨了下牙,眼中興味滿滿。
還真是越了解應子淵,就覺得他越是符合她的口味。
她喊,“今日我已經吃過,就不隨你去夥房了,自明日開始,我的夥食你必須包了。”
應子淵腳步微頓。
丘漳趕忙說:“我包我包,以後你就跟我一起吃。”
丘漳說完,覺得脊背一陣發涼。
洛蔚兒拍了下丘漳的肩膀,“謝了兄弟,但這事兒你不用管,他身為我們的齋長,理應幫助我這貧困弟子,我就賴定他了。”
丘漳覺得自己脊背又暖和了。
他嘀咕,“方才是疾風齋裏的弟子過去了?”
“我有點累了,先回宿舍了。”
洛蔚兒看到鼠仙走了,著急的跟丘漳告別。
丘漳說:“以後沒事兒就來雷齋找我玩啊。”
其他的弟子們也說:“還有我。”
“還有我呢!”
“爭什麼?”丘漳嗬斥他們,又笑眯眯的跟洛蔚兒說:“來了雷齋一起玩。”
“行。”
洛蔚兒跟他們揮手告別。
丘漳想去跟應子淵說點好話,可轉身,已經不見了應子淵的身影。
*
洛蔚兒跟著鼠仙。
鼠仙越走越偏,最後在一處竹林深處的大石頭後停下。
洛蔚兒毫不停歇的走上前。
鼠仙遞給洛蔚兒個荷包。
“這是我自己的荷包?”洛蔚兒沒接。
鼠仙點頭,“給你。”
“為何?”
“你是想幫我。”
洛蔚兒笑著接過荷包,“你還挺聰明。”
鼠仙睜著兩個圓溜溜的大眼睛問她,“為何跟蹤我,又想幫我?”
洛蔚兒說:“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鼠仙眼裏的光暗了瞬,“那你可知你弄巧成拙,斷我財路了?”
洛蔚兒微怔,“確實不知。”
“他們每次來欺辱我,我都會在他們的身上拿點錢,這些錢供應了我在學院的花銷。”
洛蔚兒:“.......”
好家夥,原來如此。
但洛蔚兒可從不會將自己處於不利的位置。
她眼珠轉了下,“雖然你這樣能拿到錢,但是毫無尊嚴.......”
“尊嚴是什麼?”鼠仙反問,“能換錢嗎?”
洛蔚兒:“.......”
這鼠仙的嘴巴是有兩下子的。
她說:“尊嚴就是體麵的掙錢,就像你,雖然拿了他們的錢,但是身上頭上都被倒飯菜黏糊糊的,一點也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