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回到火炎齋，應子淵已經在位置上坐了。
洛蔚兒一坐下，身子就朝他歪去。
她伸出纖纖玉手，“五文錢。”
應子淵看著她的白嫩泛粉的指尖，“什麼？”
“今日早飯五文錢。”
“你不是有一千兩？”
“七百兩買洗髓丹了，三百兩給葉赦了，我現在......”洛蔚兒拍手，“又是個精光，你讓我把錢賠給葉赦的，你得負責。”
應子淵問，“你幫了葉赦，他沒將荷包還你？”
洛蔚兒想，檢查她空間的裏麵就有荷包，看來他是沒看到。
洛蔚兒就很有底氣的講，“嗐~這小老鼠怕是忘了。”
應子淵看著她的眼睛，“沒撒謊？”
洛蔚兒睜著大大的眼睛說：“我洛蔚兒從不撒謊。”
嗯！撒謊的是小兔子，跟她洛蔚兒無關。
應子淵收回目光，“先記賬上。”
洛蔚兒眼睛亮了，沒想到他真的認了！
她不是想訛他錢，而是想跟他一起去吃飯，前麵幾天賴著讓他出錢，等他習慣跟她一起吃飯後，後麵就她來出錢，畢竟她看上了他，請他吃飯也是應當。
她激動的說：“早上的不必記了，以後我們就一起去飯，你直接付錢。”
應子淵道，“我辟穀了，不用吃飯。”
“這......世人不吃飯，樂趣少一半，雖然你不用吃飯，但是美食真的能叫人快樂呀。”
“行吧。”
應子淵的聲音雖然勉為其難，但眼中隱有笑意。
洛蔚兒達到一同吃飯的目的，眼珠一轉，就又有一個主意出來了。
“你方才也承認了我是在幫葉赦，你誤會我了，要不要給我道個歉？免了我的檢討書？順便再答應我一件事？”
應子淵沒跟她分辯，隻說：“一件事和免檢討書選一個。”
洛蔚兒沒想到他還挺明事理。
她欣喜的立即就想說免了檢討，可是想到若是讓他答應了一件事，可以是很大的事情。
罷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目前困擾她的就是檢討。
洛蔚兒選擇免了檢討。
應子淵應下她不寫檢討的事兒，眼中的笑意逐漸擴大。
*
洛蔚兒著實沒想到，她認為以後才能發生的大事兒，竟然在第一堂課就出現了。
第一堂是夫長炎珖的課。
他開堂先說：“看了你們的早練，發覺你們最大的問題，還是不能將內丹的作用完全發揮出來。”
“內丹？”
洛蔚兒翻出關於內丹的書。
是了，她將靈力在體內遊走的時候，似乎都完全沒管內丹。
她都不知道內丹在哪。
她翻開書，從第一頁開始看。
她先了解內丹，又試著用靈力去看自己的內丹。
可靈力過內丹應在的位置時，並沒感受到內丹。
洛蔚兒覺得這是自己第一次找，所以沒找對地方。
她又試著找了兩三次，讓靈力往旁邊去去，還是沒找到。
洛蔚兒有點急。
“臥槽，我內丹哪去了？”
說完洛蔚兒才意識到，她將這話說出口了。
滿齋的弟子都看著她。
炎珖看了看她，又看看應子淵。
應子淵還沒告訴她嗎？
應子淵抬頭，朝他使了個眼色。
炎珖瞬間就明白了，這是讓他來說。
他雖然不滿，但也隻能照做。
炎珖故作沒聽到洛蔚兒的話，“洛蔚兒，你說什麼呢？”
“夫長，”洛蔚兒有種自己太弱的羞愧，“我可能用了洗髓丹，體內有些東西移了位，所以沒找到我的內丹。”
“是麼？你站起來我看看”
洛蔚兒站起來。
炎珖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番，麵色微變，“你確實沒有內丹。”
“什麼？”
洛蔚兒和弟子們一起驚訝起來。
炎珖問，“你吃洗髓丹時，可有護住內丹？”
洛蔚兒麵色沉重的搖頭。
炎珖可惜道，“你的洗髓丹應當是洗碎了你的內丹。”
洛蔚兒著急的問，“還有複原的可能嗎？”
“並無，沒了內丹，你吸收多少靈力，便會散出多少靈力，你的修為，或許隻能止步於此。”
洛蔚兒臉色瞬間慘白。
她這才明白，那一潭水不是什麼神水，那裏麵的靈力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是她吸收完又散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