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仙醫館的路上。
葉赦走到洛蔚兒的身邊,“對不住啊,我早上看到她拿你的匕首了,但是沒告訴你。”
南雀懟他,“你還有臉說對不起?”
葉赦自我懷疑,“我是該說對不起吧?”
南雀質問,“事後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為什麼不早說?你若是說了,就不會有蘇沫雲演的這場戲了,蔚兒也不會蒙受這個不白之冤了。”
葉赦解釋,“我們是有這個規矩,看到有人偷東西,不能提醒失主,畢竟,我們也是偷東西的。”
洛蔚兒說:“不怪你,也是我早上忙著算計人,沒顧好自己,是我的問題。”
葉赦詫異,“你不怪我?”
洛蔚兒更詫異,“我自己的問題為什麼要怪你?”
葉赦怪不好意思的,他鄭重的說:“以後再有人偷你的東西,我會告訴你。”
洛蔚兒說:“多謝你為我打破你的原則。”
葉赦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想,洛蔚兒一點也不瘋,還是挺講道理的。
洛蔚兒問南雀,“你也信我嗎?”
南雀反問,“我不信你信誰?信虛偽的蘇沫雲嗎?我們是朋友唉!一輩子的好朋友!”
洛蔚兒心裏暖暖的,朋友之間,就該這樣無條件的信任啊。
南雀又嘀咕,“別說你沒刺她,就算真是你刺了她,那也是她活該。”
這話要是讓別的人來聽,可能會覺得三觀不正又囂張。
可是在場的其他三位,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或許,他們都不是正常的。
南雀說完,沒聽到回答,想要尋求認同的轉頭問旁邊。
“是這個道......”
他後麵的話沒敢說出來。
娘耶。
他身側走著的,怎麼是應子淵啊?
應子淵應了聲,“是這個道理。”
南雀微愣,隨即笑了起來。
蔚兒說的對,人言可畏。
應子淵他......根本就沒那麼可怕。
*
他們到仙醫館的時候,炎珖也到了。
墨敖澤正在跟炎珖告狀。
炎珖的表情有點為難,有點興奮。
應子淵一看就知道,這家夥又在看戲。
應子淵隻說了一句,“人不是洛蔚兒傷的。”
瞬間,炎珖的眼睛裏就隻有興奮了。
但他還是一本正經的跟墨敖澤說:“齋長說不是洛蔚兒,既然齋長說不是......”
“夫長!”墨敖澤控訴,“你也不能太過偏袒齋長了吧?齋長他從昨日開始,就在偏袒洛蔚兒。”
“你聽我把話說完。”
炎珖有點不悅,“既然齋長說不是,那就提供一下證據。”
洛蔚兒說:“我來。”
“哦?”炎珖疑惑的看向洛蔚兒。
洛蔚兒說:“自己刺入的傷口跟他們刺入的傷口切麵是不一樣的,我相信,醫仙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炎珖和訓教夫長同時將目光轉向了醫仙。
醫仙眼神躲閃了下,“我.......”
“不會吧,”洛蔚兒加大聲音,帶著嘲諷說:“堂堂醫仙竟然看不透這樣的區別?凡間的遊醫都能看出來的。”
這話直刺的醫仙惱怒不已,“我自然看的出來。”
“那你可得好好看看,別看錯了。”
醫仙眼神閃躲。
應子淵當即就說:“那就再叫個醫仙一起看吧。”
兩個醫仙一起將蘇沫雲推進了帷幔後。
朱隼罵洛蔚兒,“可真是條見人就咬的瘋狗。”
洛蔚兒回敬,“那我也不敢咬你,我可不想染上你身上那沒尊嚴的狗腿子樣。”
朱隼氣的上前一步,“你......”
“你想咬我?”洛蔚兒後退躲閃,“我嫌髒。”
朱隼氣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墨敖澤開口,“朱隼,算了。”
洛蔚兒哼了聲,罵人都罵不過,還叫“竹筍”呢。
她也不是見人就刺兒的瘋子。
她之所以這樣說那個醫仙,是因為她方才聽到其他醫仙喊他景元伯。
書中提到好多次這個名字。
他是墨敖澤的朋友。
今日一早,就是他跟著墨敖澤一起去練武場的。
以後蘇沫雲生病受傷,他都隨叫隨到。
哪怕是半夜,他也會來。
洛蔚兒覺得,這應該是很好很好的關係了。
好到他或許能為墨敖澤做偽證的那種。
至少她睡的正香時,天王老子喊她,她也不會出門。
哦,也或許會出門。
出門把打擾她睡覺的人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