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蔚兒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她哪怕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墨敖澤他們搞的鬼。
蘇沫雲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他其實也沒有那麼的不堪,至少,在聽到朱隼在誤解你,篤定說你是舞弊時,跟他據理力爭,一定要說你是清白的。”
朱隼接話,“他可真是很相信你呢,他說,你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蘇沫雲又接,“朱隼不過是說了你兩句,他就生氣的要跟朱隼打擂台。”
朱隼道,“打就打吧,打不過他還不認輸、不下來,抓住機會就搞偷襲。”
墨敖澤看著洛蔚兒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心情愉悅的又補了一刀。
“要知道,偷襲在我們學院是大忌,他便直接被開除嘍。”
他們的聲音裏得意太明顯。
洛蔚兒的怒火已經升到頭頂。
她直接一把揪住了朱隼的衣領。
“搞不過我就搞我身邊人是吧?”
朱隼沒想到她驟然靠近,他垂眼如此近距離看她,眼眸被美貌震的顫了下。
應子淵不悅的皺眉,卻沒做出任何動作。
朱隼也終於反應過來,“是他不自量力提出的打擂。”
蘇沫雲挑釁道,“洛蔚兒,你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人?你也想被開除?”
洛蔚兒忽略蘇沫雲,冷聲喊,“朱隼。”
朱隼渾身都僵直了,冷邦邦的問,“怎麼?”
“我們的擂台提前到明日,你敢不敢?”
朱隼嗤笑,“就以你這廢物之軀?”
洛蔚兒壓住怒火,“你敢,還是不敢?”
朱隼正要說話,墨敖澤說:“等一下。”
他用神識將洛蔚兒從頭掃到尾,確定她確實沒了內丹,也還沒到一階,才譏諷道。
“洛蔚兒,你跟南雀可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被朱隼打了,你也要被朱隼打一頓才罷休?”
朱隼明白,墨敖澤這話,是他一定會贏的意思。
他哈哈笑了兩聲,“行啊,那就明日,既然你送上門來讓我打,那我若是不接受,也太過無禮了些。”
洛蔚兒鬆開朱隼的衣領,在他肩膀上輕拍了拍,卻是對著墨敖澤說:“記得提前叫你那醫仙好友,免得朱隼死在擂台上。”
說罷,轉身往外走。
她怕她再不走,會忍不住在眾目睽睽下,給朱隼一拳。
應子淵將手帕給洛蔚兒,“擦手,他髒。”
“不愧是我師父。”洛蔚兒心情瞬間平複了不少。
她擦了下,將手帕順手塞進了空間。
朱隼被他們的動作氣的牙癢癢。
墨敖澤低聲勸慰,“明日擂台再出氣。”
旁邊的弟子討論著。
“我怎麼覺得南雀是被他們算計了?”
“在現場,南雀確實是被打急了,趁朱隼不備,朝朱隼扔匕首。”
“同在現場,南雀確實不對,可朱隼也打的太狠了。”
“他們就是在逼南雀出手吧?”
“什麼玩意兒啊?整不了洛蔚兒就整她身邊的人麼?我可真是對墨敖澤的仙品刮目相看。”
“......”
墨敖澤沒忍住朝那些弟子吼。
“你們懂什麼?洛蔚兒最會裝。”
弟子們被他們當刀使了好幾次,本來就煩,被他這一吼,也不忍著,跟他對吵了起來。
“朝我們吼什麼?”
“就是啊,我沒覺得洛蔚兒裝,反倒你挺裝的。”
“你太奸詐了,今日洛蔚兒忍不住跟朱隼挑戰,也是你們計劃的一環吧?”
墨敖澤自己一張嘴,實在難敵悠悠眾口。
蘇沫雲大聲跟那些弟子說:“日久見人心,洛蔚兒她裝得了一時,裝不了一世,總有一日,你們會發現她的真麵目。”
“行了吧你,”有弟子說:“那校訓榜上第一條可是為了你設立的,你的真麵目,大家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多說無益,清者自清。”
蘇沫雲說了這麼一句,拉著墨敖澤離開。
那背影,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洛蔚兒出了人群就著急的問應子淵,“你知道南雀此時在哪麼?”
應子淵搖頭,“不知。”
“夫長應當知道,你幫我問下。”
應子淵拿出玉簡,問了炎珖,得知南雀此時剛從仙醫館往宿舍去。
洛蔚兒著急的朝宿舍飛去。
她先是飛到了南雀之前住的山洞,他不在那。
洛蔚兒飛回了他們的院子。
南雀和葉赦都在他房間裏。
南雀胳膊、腿、半邊臉都被紗布包著,坐在小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