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色褻衣上滿是泥垢,有黃有黑。
看起來邋遢至極。
洛蔚兒覺得在她師父麵前丟大臉了,所以臉紅的厲害。
她趕忙坐回了溫泉池,跟應子淵解釋。
“師父,我平時很注意衛生的,身上的這些泥濘,應當是吸收靈氣時,將周邊的泥土吸到我身上了,跟我本身無關。”
泥濘?
應子淵完全沒注意到。
他方才看到的是......濕透褻衣下,仿佛他一手就能攬住的纖纖細腰。
隻是想著,應子淵就覺得腦袋一陣陣發懵,臉上的溫度也持續升高。
洛蔚兒沒聽到他的回答。
又說一遍,“師父,我真的很講究的,這真的不是從我體內泡出來的灰。”
應子淵回答,“是的。”
“不是.......”
應子淵說:“我們吸入的靈氣其實不那麼純淨,尤其是你還有水、土、木、這三種靈氣。
我們每一次升階,會將體內的靈氣提純,這樣雜質就會排出體外。”
洛蔚兒這才鬆了口氣,“原來如此。”
她使用烘幹訣,將自己褻衣褲烘幹了,穿上外袍出去。
應子淵聽到腳步聲,用法力將臉上的溫度降下,又成了那一本正經,冷漠正直的模樣。
可他......也控製不住朝她的腰肢看去。
她穿的外袍太寬鬆,完全看不到腰肢。
應子淵收回目光,眼眸沉沉。
“今日在擂台賽之前,將竹林裏的小竹屋蓋好。”
“好。”
洛蔚兒迫不及待的朝外飛去,想看看自己這個一階,到底都有何變化。
應子淵幽幽歎氣。
這小兔子,總是用完他就丟。
他在溫泉池旁站了一會兒,帶有試探性的將手指探入溫泉裏。
昨夜洛蔚兒突破時,那種撫慰他四肢百骸的氣息,再次透過溫泉進入他的四肢百骸。
應子淵不再猶豫,跳入了溫泉池。
他剛一坐上洛蔚兒坐過的圓台上,周圍的盈盈水汽就瘋狂朝他湧去。
他不一會兒就出了汗。
應子淵緩緩抬頭,一粒汗珠自他額頭滑過臉頰,順著下頜線流入他修長的脖頸,跟著他滾動的喉結而動。
他感受著體內那股作亂的黑氣被安撫。
突然,那纖細的腰肢在他眼前晃動,體內的黑氣瞬間更加躁動,叫囂著要衝出體外。
應子淵用法力鎮壓,似教訓,似呢喃。
“急什麼?至少,要等到她五階才行。”
*
洛蔚兒此時已經來到了竹林裏。
她落地,未濺起一片竹葉。
洛蔚兒開懷,“這突破一階了就是了不起,速度快,身子輕。”
等她進入竹林中,用法力凝成刀砍竹子時,發現這刀比之前快多了。
她刻意加快速度,砍好所需竹子,又用法力調動竹子開始蓋竹樓。
期間,她將法力凝成錘敲竹子,凝成砍刀將接口處的竹子削薄。
忙了一天,才將最後一根竹竿放好。
至此,這個小竹樓終於建造好。
洛蔚兒很明白,建造這個竹樓對她法力磨練有多大。
她忍不住想去感謝應子淵。
可此時.......
洛蔚兒抬頭看夕陽,已經到了要去修理朱隼的時候了。
她朝著擂台飛去。
她遠遠的就看到一片黑壓壓的頭和五顏六色的衣裳。
朱隼已經在台上站著。
他雙手環胸,下巴微抬,顯然覺得自己必贏無疑。
洛蔚兒落在擂台上。
朱隼嗤笑,“我以為你不敢來了。”
“你以為的也隻是你以為,莫要想著用你這狗腿子的思想,去揣測你姑奶奶的思想。”
“洛蔚兒,”朱隼也不惱,反而還笑嘻嘻道,“你罵的越凶,等會兒就會挨的越慘。”
洛蔚兒轉頭看南雀、葉赦、應子淵都來了,也就不再跟朱隼廢話。
“那就快些開始,讓我看看,到底是誰最慘。”
炎珖看了眼應子淵。
應子淵微微頷首。
炎珖興奮的敲了下鑼,“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