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洛蔚兒回頭看了眼手腳癱軟、臉頰腫起、嘴角淌血的朱隼。
“差不多了吧?我等會兒還會讓他放血呢。”
“洛蔚兒!”
墨敖澤跳上台吼洛蔚兒,“你莫要太過分。”
洛蔚兒沒理他,自顧自的算著。
“按照他和我的賭約,進步兩百名是兩百兩,而後每進步一百名是五十兩,我得第一,額外算是又進步了八百名,所以是四百兩,加起來一共是六百兩。”
洛蔚兒忍不住笑了,“又是個6。”
她笑墨敖澤,“老六,你善良,你為他付這六百兩啊。”
“我......”
朱隼腫著臉,含糊不清道,“我自己付。”
洛蔚兒開懷,“隨便誰付,給我六百兩就行。”
應子淵走到擂台上,“去看你的傷。”
“我覺得冰敷一下.......”
洛蔚兒看著應子淵那愈發不悅的臉,後麵的話沒敢說出來。
她換了句話,“那醫藥費,是不是也得朱隼出?”
應子淵頷首,“他擂台犯規,理應如此。”
“噗~”
朱隼沒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墨敖澤張了張嘴,生生忍住沒說話,讓他的醫仙朋友將朱隼帶走了。
洛蔚兒和應子淵他們,也緊跟著去了仙醫館。
她挑了最好的藥,一百兩白銀一瓶的那種,保證消腫、止疼、不留疤痕。
南雀方才太激動,導致傷口扯開,此時在換藥。
洛蔚兒攥著那藥舍不得用。
她想,這藥要是賣給凡間的王公貴族,定然不止這麼點價格。
麵前突然出現一隻細長白皙的手。
洛蔚兒伸手就抓了上去。
應子淵避開,手指微勾,洛蔚兒手裏的藥就不受控製的飛到他手裏。
“唉?”洛蔚兒伸手去拿。
應子淵微彎腰,“別動,我給你上藥。”
“不用......”
應子淵抬眸看她,眼神清冷冷的。
洛蔚兒將話咽下,不解又鬱悶。
“師父,你為何生氣?是我方才那一場打的不夠漂亮?可是我贏啦,我如今在武力值的排行榜排到了六十名。”
武力值排行榜,就是靠擂台打出來的。
排在下麵的弟子想上去,就挑一個上麵的弟子,打敗了上麵的弟子,那他們兩個的排名就會對調。
所以如今,她是朱隼的六十名。
而朱隼,是她的九百八十九名。
洛蔚兒越想,越覺得自己威風。
她控訴應子淵,“我這一場擂台,就提高了八百多名,可沒給你丟臉吧?你怎麼還生氣?”
應子淵歎了口氣,“你跟南雀說的話,自己忘記了?”
洛蔚兒問,“什麼?”
應子淵打開藥膏,“約莫是,使用計謀的前提,是保護好自己。”
“可這不是計謀啊,是擂台,打擂台受點傷多正常?”
洛蔚兒說著,自然的去拿應子淵手裏的藥膏。
應子淵直接箍住了洛蔚兒的手腕,將她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坐旁邊,趁著洛蔚兒笑眯眯看兩人的手時,他收回手,用手指挖出一點藥膏。
洛蔚兒旖旎的心瞬間滴血。
她的錢啊,被挖走了。
應子淵抬眼對上她心疼的眼神,眼中閃過無奈的笑。
他輕輕將藥膏往洛蔚兒的臉上抹,並回答她的問題。
“我認為,擂台上受傷就算輸,就算是給我丟臉。”
洛蔚兒眼睛驟然亮了,裏麵盛滿了挑戰的興味。
“那我以後打擂台,就挑戰不受傷。”
“嗯”
洛蔚兒這才意識到,她和應子淵已經離得極近。
應子淵嗯的這一聲,幾乎貼著她的耳朵。
磁性的聲音入她耳朵,又從她的耳朵傳到她的心巴上。
洛蔚兒抬手,想摸摸耳朵。
應子淵輕聲哄著,“別動。”
洛蔚兒頓時覺得更別扭了。
她三根手指從應子淵手裏的藥膏,揩出大量藥膏,起身將藥膏胡亂的塗在臉上。
“好了,我去看看南雀如何了。”
說罷,她轉身就跑。
應子淵垂眸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被洛蔚兒挖出三個指印的藥膏,沉沉歎了聲氣。
怪他,沒忍住,過於主動了。
他猜測的沒錯,這小兔子看起來對他熱情很大,摸摸搜搜的想占他便宜。
但一旦他主動,她跑的......真就比兔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