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子淵抬眼,不發一言。
洛蔚兒卻覺得比昨日罰她,還讓她慌。
她訕笑,“師父啊,我們昨夜得了夫長的令,出去送南雀去了。”
應子淵淡淡問,“是麼?”
洛蔚兒不敢再說話。
巧就巧在,丘漳又在這個時候跳上了牆頭。
“天老爺唉~”
丘漳看著應子淵高呼一聲,又半捂住臉看向了洛蔚兒。
洛蔚兒看到他上來,心中就升起一個甩鍋計劃。
她控訴的盯著他。
丘漳心虛,“又是因為我?”
洛蔚兒問,“你以為呢?”
“我以為......”丘漳哭喪臉,“我以為老大昨日已經抓過我們了,今日便不會抓了。”
洛蔚兒:“......”
不瞞你說,我也存了這樣的僥幸心理。
應子淵冷笑,“洛蔚兒,你真行。”
說完,消失在竹林裏。
洛蔚兒快速跟丘漳說:“前夜和昨夜我們都在一起呢,你寫檢討的時候注意些哈。”
“啊?”
丘漳還沒明白,洛蔚兒就已經飛走了。
葉赦解釋,“洛蔚兒的意思是,你們這兩夜都在一起玩。”
丘漳不解,“為什麼?”
葉赦說:“因為若說了我們去的地方,所犯錯誤更大。”
學院規定,除了每隔六日一次的下凡曆練,其他時間,弟子們不可私自下凡。
違者重罰。
丘漳當即拍胸脯保證,“你放心,洛蔚兒之前對我們很仗義,這次我們對她也一定仗義。”
“多謝,”葉赦朝他拱手,也跳了下去。
小弟遲疑道,“可是......我們這兩夜是去喝花酒啊。”
丘漳:“.......”
對啊,她一個姑娘家去喝花酒,似乎更為不妥吧?
他想了想,“就說我們......在與那些散落在仙界的小女妖們鬥智鬥勇。”
“老大英明!”
此時還早,是早練的時候。
洛蔚兒猶豫了下,去了早練場,可應子淵沒在。
洛蔚兒看著那火靈珠,舍不得走了,她坐好老老實實的修煉。
一個火靈珠的靈氣很快被她吸完,連旁邊水齋的水靈珠,都被她吸完了。
弟子們喊,“夫長!”
炎珖拿掉臉上的書,迷糊應聲,“嗯?”
他看到洛蔚兒和枯竭的火靈珠時,就明白了。
他無奈道,“洛蔚兒,你別跟其他的弟子爭火靈珠的靈力。”
洛蔚兒清澈的大眼睛看他,“那我怎麼辦?”
炎珖覺得她有點可憐巴巴,這個想法剛一出,他就在心底掐滅。
昨日在擂台上就確定了,她是跟應子淵是統一種類的瘋子!
他毫不心虛道,“找你師父去。”
“哦,好吧。”洛蔚兒起身。
炎珖又掏出一個火靈珠,“以後早練都別來了。”
洛蔚兒歎氣,看來隻能靠師父了。
她來到火炎齋,應子淵正坐在座位上。
她靠過去,“師父呀~”
應子淵無動於衷。
洛蔚兒解釋,“我昨夜送完南雀,恰好碰到丘漳了,就沒忍住,跟他一起去玩啦。”
“所以對我的承諾,你隻是隨口一說?”
應子淵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麵。
壓迫感十足。
“我對師父的承諾都算術,我昨夜去玩,其實是昨日擂台很緊張,想著回來也練不成,就去放鬆了一下。”
洛蔚兒說著,去抓應子淵的手。
剛抓住,應子淵就收回,“看書吧。”
“好!”洛蔚兒故意誤解他意思,“多謝師父原諒!”
她還真就拿起了書。
“我......”應子淵轉頭看她,她臉上的紅腫雖然消失,但傷痕還在。
他將藥膏拿出來,“先將臉上的傷塗一塗。”
“好嘞~多謝師父啦。”
洛蔚兒對著他笑的眉眼彎彎,拿過藥膏的時候,還抓了下他的手。
應子淵隻是收回手,抿抿唇,周身那種冷冷的氣勢卻沒了。
洛蔚兒暗暗歡喜,師父心真軟,她小小的露一下傷疤,用用苦肉計,他就不生氣了。
應子淵眼中的笑意幾乎壓製不住。
若不是今早上抓到她,她昨日那麼急匆匆的跑開,不知道心裏要別扭多久,才肯再對他摸摸索索呢。
隻是......
應子淵眼神又冷了下來,再不能讓她跟丘漳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