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靈光一閃,捏了下手裏的玉簡。
可在眾人頭頂,原本定格的窺視鏡也在此時突然動了起來。
依舊是從洛蔚兒和祝漣靠近犀牛獸開始。
隻是這次,有了聲音。
他們又看了一遍,更氣憤了。
“洛蔚兒!你方才不死心的說要帶聲音的,這帶了聲音的,更能確定你就是想跟犀牛獸合作。”
墨敖澤卻臉色深沉,他明明已經將聲音除去,怎會有聲音?
洛蔚兒看向那些仙人,“方才你們說,你們聽到過帶聲音的,我跟犀牛獸商量著害蘇沫雲?”
仙人們有點心虛。
可依舊有仙人嘴硬道,“這不就是要跟他合作的意思麼?”
“差不多?”洛蔚兒指著窺視鏡,“我就逐字逐句的跟你們釋義一下,我本來的意圖。”
“首先,我之所以支開祝漣,是我在來時就聽說了,墨家主這次的稀罕物是犀牛獸。
我們在後花園裏閑逛,聽到這樣的求救呼喚,我懷疑他是犀牛獸。
祝漣太善良,我擔憂她將犀牛獸放出,所以將她支走了。”
洛蔚兒停頓了下,看下方眾人的神情。
他們很多是不信的表情,但也從方才的激奮中平靜了下來。
洛蔚兒又接著往下說:“我為何報出他的身份後,就先說他要死了?”
墨敖澤說:“你想占得談判先機,讓他........”
“對!”
洛蔚兒打斷他後麵的話,“我想占的先機,因為他對祝漣的蠱惑,讓我覺得他是個狡詐的魔,所以我就騙他。
我覺得不管是什麼生物,對待死亡,總會有所畏懼。
你們也看到了,他雖然不信,但依舊跟我扯了幾句,“比如,我不過是太難受了,逗逗你們,你還真當我快死了”這句話。
他當然知道我殺不死他,但墨家有高手能殺他,他在試探,他能否活命。
我就又說若他向我求救,如何如何之類的話,他心裏就更沒譜了。
所以,我將我的水靈珠給了他,說能保他的命,他雖然不屑,但也收下了。”
洛蔚兒指著那窺視鏡。
方才看無聲的那一版,洛蔚兒給犀牛獸的東西模糊看不清。
這一版,能清晰的看到是水靈珠。
墨敖澤也是這才注意到這個細節,他心中大駭。
是誰在操縱窺視鏡,為何要幫洛蔚兒?!
不是爺爺的話,就是爺爺被打敗了。
墨敖澤急了,心虛了。
洛蔚兒瞥了眼他的表情,繼續往下說:“我若想救他,為何不給他一把匕首,而是不具有攻擊性、隻能起撫慰作用的水靈珠?”
洛蔚兒再看下方眾人,看大部分的弟子都隨著她的話在思索。
她這才又說:“我用一個靈力低弱的水靈珠誆騙了他,給他留下一句,“若是有姑娘來,就裝柔弱。”這種模棱兩可的話,引發他的思索。
我趁機和祝漣逃離,這樣也做錯了麼?”
葉赦站在弟子群中,裝作看客的模樣,麵露思索點頭。
“好似是這樣,洛蔚兒好機智啊。”
周邊的弟子也深以為然,“有道理。”
“有什麼道理?”墨敖澤急了,“她就是在歪曲事實,她就是想陷害沫雲。”
蘇沫雲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說最後一句,可沒能阻止住。
蘇沫雲鬆開了他的手,眼中寫滿兩個字。
完了。
洛蔚兒卻笑了。
別人都是急中生智,墨敖澤這人,一急就降智。
她勝券在握的反問,“那麼請問墨敖澤,你一直說我要算計蘇沫雲,我是如何得知蘇沫雲一定會去找犀牛獸的?”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
炎珖恨不得當場給洛蔚兒鼓掌。
墨敖澤也啞口無言。
蘇沫雲甚至都沒跟他說要去押犀牛獸上來,更不可能提前跟洛蔚兒說。
蘇沫雲默默的躲入了弟子群中。
有人問洛蔚兒,“那你為何要跟犀牛獸說有女子來,就裝柔弱?”
“我說了呀,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
而且我覺得,若是等會兒在宴會上展示犀牛獸,墨家主應該會安排法力高深的仙侍去押他。
我在墨家宴會上看到,女仙侍很少且都很忙,所以墨家主應該安排男仙侍去押他,他這種扮柔弱的把式,應該起不到作用。”
洛蔚兒看向那些仙人,“你們在現場,應該看到了,墨家主安排的確實是男仙侍,是墨敖澤和蘇沫雲自告奮勇的非要去,對吧?”